“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每次看到她就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好多次我都把她当成了夜阑,可,久而久之,我自己都分不清楚她究竟是夜阑,还是香脂。”轩辕宇低叹,这样复杂的情绪是他自己都不能理解的。
洛吟沉吟了片刻:“兄弟,我们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我不妨直言,我总感觉你最近很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事情再隐瞒我一样,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隐私。可你现在的精神越来越恍惚,让我感觉很不安。”
这种感觉对于洛吟来说,已经有很久了,应该说,从夜阑的死讯传回来,十七便渐渐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轩辕宇抿唇不语,脸色也变得冰冷起来。他知道洛吟的意思,只有他自己的心里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他不能说,真的不能说。
那份沉沉的压力如山一般压在轩辕宇的肩膀上,让他想要轻松一下都不可以。
洛吟见他的表情冷了下来,一声低叹,留下了药方走了。
兄弟之间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言明的,只要彼此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洛吟走到王府的大门口,意外的和那个满朝里的大好人锐王走了个顶头碰。
“王爷”洛吟点头,他向来是比较冷清的一个人,就算是见到了皇上,也不会有什么太过的表示。
锐王对着洛吟微笑,两人没有任何的言语擦肩而过。
洛吟出了王府的大门,心里有些犯嘀咕,什么时候这位锐王和十七走的这么近了,好像最近经常能看到锐王到这里来。
虽然心里好奇,他的个性向来嫌麻烦,倒也没有怎么在意。
相反的,他对那个香脂倒是有了兴趣。
转回头再说轩辕冷。他带着人四处寻找夜阑无果,脸色也越来越深沉起来。
根据他对夜阑的了解,她十有八九还在澜熙楼里,或者是花重楼的府外别院。
“花重楼!”轩辕冷气得脸色通红,偏生毫无办法,不管他和花重楼之间有多少恩怨,现在都不是计较的时候。
冬,终于渐渐接近了尾声,迎春花悄然绽放,将延京城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绿。
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冬天即将过去的时候,南方居然降临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雪。
大雪连续下了三天三夜,百姓要出门,都要匍匐着前进。因为雪实在太厚了。
大雪停后的第二天,阳光便出来了,接着大雪开始融化。
偏偏能融化的时间只有午时的那么一个时辰,到了晚上,融化的水连着未化的雪再次成了冰坨。
这下可惨了,那些有家的百姓还好,可那些无家可归的,甚至是房子不怎么好四处漏风的,经过了仿佛这样的三天化了冻,冻了化之后,死伤无数。
很多甚至被活生生的冻在了冰块里。
消息传到延京城,皇上忧心忡忡,急忙从朝廷下拨了银两,命人去南方赈灾。
这还不算完,轩辕皇朝的北面居然发了大水。
与其说是发大水不如过是海啸来的恰当。
轩辕皇朝两面环水,这所谓水就是只海洋了。
一般情况下,北面的海洋大多形成了冰山,远隔多少公里人就不能靠近了。
可今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那冰洋忽然融化了一部分,融化的冰水变成了大量的海水,然后就那么鬼使神差的,演变成了海啸,自然又是死伤无数了。
皇上不得已,又下拨了银两,去北面赈灾,派出去的官员走了有十多天,延京城里却出现了大量的难民,细问才知道,这些都是南方的雪灾,和北方的水灾逃难出来的。
轩辕冷微服上街,问那些百姓:朝廷已经给你们赈灾的钱款和物资了,为什么不在家乡等着领取并且重建家园?
“给了什么钱和物资,我们什么都没看到,都被那些当官的私自截留了。”
轩辕冷起初不相信,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有官员私自截留,也不可能留下太多的,毕竟还是到了百姓手里的多。
可问过了好多人,大家都说根本没有见到什么钱财。
就连一件衣服都没瞧见。
这下轩辕冷彻底怒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百姓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我们的官员还是贪污截留,简直不能容忍,还请父皇派人彻查此事!”轩辕冷义正言辞的在朝堂上启奏。
皇上脸色也是铁青,这种国家的蛀虫,到什么时候都会有,简直让人烦不胜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