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灾的事,在左萧然的努力下,很圆满的完成了。
左萧然倒是个果断阴狠的。这一路上几乎斩杀了七八个贪官,连带着他们的手下一共杀了一百多人。
而且谁的帐都不买,可以说是一路腥风血雨的走来。
这样反而得到了皇上的赞许。
自古以来皇上欢喜的,都是这样的忠臣、清官。
而不是那种很滑溜,左右逢源到处找靠山的奸臣。
左萧然很快回了延京交差,皇上对他大大的封赏了一番。
这一次那位主上的阴谋可以说最大的受益人便是左萧然了。
就在左萧然离开后不久,洛城郊区的一个庄子里。
一袭白衣的女子羸弱的站在院落中央,看着不远处枝头已经发出了嫩芽的柳枝发呆。
从府尹被杀之后,说来也奇怪,这洛城的天气居然逐渐好转,很多树木甚至都开始散发了淡绿的生机。
女子看着这些淡淡的绿,心里满是惆怅。
她以前便有所感,父亲做的事太过分,说白了就是伤天害理。
如今会有这样的结局不说他咎由自取也差不多。
就连老天都因此而高兴的。
可,不管怎么说,那个毕竟是父亲。
何况父亲罪大却不该死,至少不是他一个人顶罪了了事。
女子咬着唇,眸底滑过一抹森冷的杀机。
父亲异想天开,想要更上一步,想要飞黄腾达,甚至,想要自己这个女儿能进宫封个皇妃什么的。
偏偏,哥哥也是这样的想法,跟着那幕后之人走了。
如今父亲被杀,哥哥下落不明,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个家不会就此散掉。
重重的一声叹息,将视线收了回来。
“小姐,午饭已经准备好了,您好歹吃点吧!”一个仆人过来劝说到。
“不用了,我吃不下。阿福,你去准备一下,我明天要去延京,”女子低喃的吩咐道。
“什么?小姐,你不能这样,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去延京那么远,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可怎么好,还是先留在这里,等延京那边有了大少爷的消息再决定不迟。”阿福焦急的劝说着。
“我,等不下去了,而且,哥哥恐怕凶多吉少了。”当初那人带走哥哥是为了父亲。
既是给父亲一个希望,也是害怕父亲会把他们供出来。
这也是父亲临死之前什么都不说的缘由。
现下,父亲已经死了,哥哥没有了利用的价值,还会有命在么?
阿福见规劝不了只能无奈的摇头去准备了。
女子依然站在院子里,看着地上没有完全消融的积雪呆呆发愣。
一直到夜幕降临,月上中天。
她就那么一直静静的站立着,呆愣着。
“都说洛城的府尹有个很美的女儿,不但人美,性子也很倔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忽然一道暗沉的声音打破了黑夜的静溢,在院子的上空不急不缓的响起。
女子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抬眸顺着声音看去。
不远处的墙头上,站立着一黑衣人,黑色的布料将他的身体完美包裹起来。隐隐感觉到那布料下面壮硕的肌肉所带来的爆炸性力量。
黑衣人有一双锐利而阴沉的眼眸,即便在黑暗的夜色里,也能让人感觉到那眸底深处的森冷。
“请问,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女人没有一丝的惊慌,似乎这人的出现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一般。
“贵干谈不上,交出主上的东西,你自可以过你的生活。”黑衣人眸光垂落在女人的身上来回打了几圈转。
“东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还有你的主上是谁?”女人眼底泛起丝丝迷茫。
“装傻?你看上去挺聪明的,应该明白什么事情可为,什么事情不可为,交出那些信件,你的哥哥自然会回来与你团聚。如果你们愿意,我们主上也会给你们一个好的归宿。”黑衣人的语气中透露出丝丝不耐,周身也泛起淡淡的杀气。
即便女人与他有些距离,也能感觉周围的温度降低了一些。
这么浓重的杀气,想必所杀之人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