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闻言心思微动,看来他们说的人,应该是去刺杀府尹的人。
根据夜阑了解,那个府尹的为人实在不怎么样,活该被人刺杀。
不过,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这个丑男人或许会是自己一伙的。
吃了早餐,又买了一些东西回去,想看看那家伙一会能不能醒过来。
回到客栈,意外的,房间里居然多了一个人出来。
“你来干嘛?”夜阑凝眉,看着轩辕冷全身都散发着冰冷的煞气。
“这个男人是谁”轩辕冷指着床上昏迷的男人问。
“要你管?我的事和你无关。”夜阑冷哼,将吃食放到了桌子上,自顾自的倒了杯冷茶。
“什么与我无关,你不要忘了,你可是我的女人,只要本王一天不写休书,你就都是我的女人。”轩辕冷阴沉的开口,眸底仿佛在酝酿着剧烈的风暴。
“你休想,既然你这么说了,很好!”夜阑打开房门,要小二拿来文房四宝,自己端着进了房间。
也不问轩辕冷,自顾自的拿笔挥洒自如的写下了休书一封。
大概意思就是要休了轩辕冷,从此后与他各不相干,在休书的末尾署名是婴粟。
写完了,甩给轩辕冷,随后打开了房门对着轩辕冷挥手,示意他滚蛋。
轩辕冷结果休书瞟了一眼,脸色顿时铁青,一双深邃的眸子仿佛蕴藏了狂风暴雨。
“好,很好,你居然学会写休书了,还真是好啊!”言罢将休书撕了个粉碎。
纸屑狠狠的丢在了夜阑的脸上。
“你休想,我的女人,只有我休的份。”轩辕冷高高的扬起了下巴,看向夜阑的眸底冷若冰霜。
夜阑嗤笑,眼前忽然呈现一个画面,画面里的男人也是这样高高的扬起下巴一副冰冷残酷的模样。
那男人说了什么,夜阑不知道,只看到画面里的男人将一张纸甩了过来。
那纸在微风中荡来,上面有清晰的休书两个打字。
夜阑自嘲的冷笑,看来这幅画面应该就是这身体本尊残留的记忆了。
花重楼曾经说过,夜阑以前就是七王爷的正妃,是被他一纸休书休掉了的。
在夜阑看来,那些都是这身体之前的主人经历的事情,和她无关,只是,不管是怎么无关,她都替自己感到悲哀。
夜阑僵滞了身体,从牙齿的缝隙里挤出了一个字:“滚!”
不想轩辕冷听了这个字,看到夜阑的怒容反而笑了起来。
“怎么?想要我走?然后好给你和这个丑家伙倒地方么?你休想。本王今天就偏偏不走了。”轩辕冷一扫刚才的怒气,一屁股坐在了桌子边,一手托着腮,笑眯眯的看着夜阑。
夜阑心里这个气,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两次的接触,夜阑发现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身好武功,连她都探不到他的底。
两人似乎就这样僵持了下来。夜阑不理睬他,轩辕冷也不主动说话。
而床上的那位依然昏迷不醒。
到了晚上,夜阑自顾自的叫了饭菜上来,也不管轩辕冷,自己埋着头开吃。
刚吃了没几口,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听上去人还不少。
“各位军爷,我们楼上只有一位住客,而且还是个女人。几位这样上去,会惊扰了客人的。”这是客栈老板的声音。
“我们也是公事公办,老板放心,不会惊扰了客人的,只要确定上面没有我们要找的人,我们会马上离开的。”
洪亮的声音底气十足,气势也很强劲,一听就是个当差的。
夜阑皱眉,瞟了一眼床榻上昏迷的男人,眸底滑过一抹忧虑。
现在想要隐藏那人,似乎有些来不及了。
早上吃饭的时候就听说府尹在派人全程搜查了,她那会怎么就没在意呢。
主要是回来碰见轩辕冷,就什么都忘记了。
还真是失算啊。
这时脚步声逐渐接近,渐渐到了夜阑的房间附近。
夜阑脸色略微有些焦急了。
急中生智,她几步到了床榻边,将床上的纱帘放了下来,转头狠狠的瞪了轩辕冷一眼,接着身子微闪,进入了纱帘后面。
轩辕冷一抽眉角,眸底更加暗沉了。
这么一会的功夫,那些军差已经到了门口,也不敲门,推门就往里面进。
轩辕冷冷哼一声:“什么人,敢擅闯女子的房间。”
军差和客栈的老板微楞,怎么也想不到是一个男人在房间里。
这些军差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行事风格,他们是来搜查的,难不成还要等着对方藏好了允许进入了才进的么?
尽管明知里面是女人,可对他们来说,这样冲进去或许还能瞬间饱饱眼福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