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武功的,或许会有办法抵抗的,只要你痊愈了,那些人也就有了希望。所以,你要那么丧气。”
“可是,你不能在这里啊!”
轩辕冷还是很担忧夜阑。
“我不能离开你,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你在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怎么能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放心吧,你忘记了我有避毒丹的。”夜阑将轩辕冷的手合围在自己的双掌中,想要努力给他一点温暖。
轩辕冷忧伤的点头,他也很清楚,夜阑既然进来了,自己会不会出去,就算出去门口的守卫也不会答应的。
这次为了防止有人徇私枉法,轩辕冷找了轩辕皇朝纪律最好的一支军队过来,而这支军队也向来以铁面无私而闻名。
夜阑不走了,便将照顾轩辕冷的所有事情都承担了下来。
轩辕冷对她而言真的是很重要的存在,这和男女之情无关。
首先,夜阑虽然不知道轩辕冷为什么要伤害他们的孩子,但这么久过去了,很多仇恨都已经淡化了下来。
随后轩辕冷更是一次次的暗中保护着自己。尤其是在雪山的患难与共,夜阑怎么可能不敢动。
其次,轩辕冷算是一个比较不错的王爷了,她怎么可能让他有什么生命危险。
皇上今后让位给谁,对夜阑来说都不重要,只是她不希望这样好的一个男人就此死去。
综上的各种原因,夜阑都不能看着轩辕冷就这么死掉的。
当然,这些事情,只要她心里清楚也就是了没必要像别人去解释。这也是夜阑说轩辕冷与她而言是很重要的存在的原因。
轩辕冷从生病之后,几乎每天都处于昏睡之中,脸色越来越苍白,神情也越来越憔悴,整个人,就像是干枯的木乃伊差不多。
看的夜阑一阵阵的心酸。
郎中给轩辕冷开了好多的中药,让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轩辕冷的气色渐渐恢复,这样夜阑终于看到了一点希望。
虽然有了恢复,轩辕冷却渐渐陷入了沉睡中,而且一睡就是几天不醒。
夜阑每天趴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憔悴,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轩辕冷,为什么我们之间总是如此不停的纠缠,是不是前生,我亏欠了你什么?”夜阑的心很烦躁,不知不觉中泪水迷茫了双眼。
这天晚上,夜阑做了一个梦。
梦中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空间,这里到处是一片的暗红,说不清楚为什么,她的第一个感觉便是知道这里是幽冥阴间,奈何桥边。这种感觉很奇怪,却好像是她已经很熟悉这里了一般。
大团大团嫣红的彼岸花在奈何桥的两边绽放,传说这种花又名地狱之花,只有在这地狱之中才能见到,因为它花叶两不相见,象征着终生的孤寂和绝望。夜阑很喜欢这种花,这同样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好像这话对她来说是那么的熟悉和亲切,亲切的就如她的亲人一般。
就在这大片的彼岸花边,一袭白衣飘飘的夜阑百无聊赖的游荡着。那时候她的记忆是跟着父母一起来的,父母已经去投胎了。她却要一个人在这里孤零零的飘荡,因为她的阳寿未尽。不要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这些东西似乎就在她的脑子里,然后就那么字眼而言的知道了。
正在这时,前方路上立了一个同样身穿白纱的女人。那女人光看侧面便是一个绝色尤物,她有着傲人的身材,白瓷般的肌肤。眼角眉梢却带着一抹落寞和孤寂。
飘荡到那女人的身边,美女脸上的忧愁更加清晰了,或许是她太过绝美,眉宇间的伤感让人的心都不自觉的狠狠揪紧。仿佛让这样的一个美人如此难过是多么罪恶的一件事。
夜阑低叹一声,看来也是一个受伤的女人。
缓缓靠近,声音尽量放得温柔一些说:“别难过了,男人,这天下多得是。即便死了还如此的放不下,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罢了。”
那绝美的女人身子微微一颤,转过头来看向夜阑。
“你是在和我说话么?”绝美的女人问,声音犹如天外飞来的仙女般优雅甜腻。相信光是这声音便能将男人的魂魄生生勾了去。
“嗯,你的声音真好听,人也美,何必为了那一个歪脖树吊死。乖,跟姐姐学,既然死了,就忘记一切好了。”夜阑轻柔的微笑,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加温润、甜美。尽管此刻的她也同样的痛彻心扉。
绝美的女人上上下下的看了看她,伸出一只纤白如细瓷般的素手,在夜阑那虚幻的脸蛋上缓缓抚摸而过。
半响才幽幽的问:“你不是真魂,你的身体里还有阳气未断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的声音渐渐没有了那种甜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漠和冰冷。
“呵呵,这就是姐姐悲剧的地方了,我是被逼自己杀的,结果鬼差说我阳寿未尽要我还阳,可我的本体都被大火焚烧成了灰灰,我不认为这样的身体还能还阳。所以我只能这样在阴间游荡了。”夜阑无奈的摊了摊手。仿佛那不能还阳的人不过是阿猫阿狗一般。
“是么?”绝色美女微微皱了皱眉头。
“你刚刚叫我什么?妹妹?”美女的声音更加冰冷了。
“是啊,你不是刚来的?我好歹已经来了几天了,自然我是姐姐,达者为先啊!妹妹你这么漂亮,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你不用愁的,想必就算那位阎王大叔见了你,都会被你的容貌迷丢了魂的!”夜阑眉飞色舞的挤了挤眉毛,对着那女人飞了一个电眼,这是和昨天去投胎的一个姐姐刚学的。
“哦......”美女拉长了音,唇边勾起一抹淡笑,眸子里是一种戏谑的神情。
“你说...阎王大叔?”美女微眯了眸子,问她。
“是啊,阎王...大叔。小时候妈妈就经常给我讲,阎王是个满脸胡子的男人,我估摸着,我叫他大叔都是叫小了呢!”夜阑皱了皱好看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