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些年不曾放弃，心里，对云凝萱还是有那份感情。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病房。

江景渊回过头，想要给顾丞瀚一拳，到底还是忍住了，他说道：“你对凝萱到底什么感觉？”

“朋友。”顾丞瀚回答得干脆。

江景渊也知道这个答案，靠在墙边，有种无力感席卷而来，他握紧的拳头松开，叹息道：“她现在离不开你。”

顾丞瀚不再说话，从云凝萱被救出到现在，他没离开过医院，因为只要她清醒的时候，就要嚷着见他。

江景渊又问道：“你快要与清玥举行婚礼，要是此刻凝萱在你的身边，恐怕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

“我知道。”顾丞瀚早就想到这点，时清玥是个大方，温柔的女人，但是不一定能够包容他身边还有别的女人，虽然他对云凝萱没有一点感情。

“你打算怎么办？”江景渊问道。

顾丞瀚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又递给他。

江景渊接过，两人走到抽烟区，点燃手中的香烟，慢慢抽吸。

顾丞瀚吐出一圈烟雾，还是没有说话，时清玥，他是不可能放弃，而云凝萱，他也不能狠下心来。

心里的愧疚还没有消失，就像是魔鬼一样，紧紧缠着他，尽管知道这两者并存可能会有什么后果，他还是迟迟没有做出决定。

江景渊看出他心底的纠结，大口的抽了一口烟，吐出烟圈，才说道：“你不知道怎么办就让我来帮你决定吧，你明天就买机票回去。”

顾丞瀚皱起眉头，看着好友。

江景渊继续说道：“我会在这边继续照顾凝萱，直到她情绪稳定以后，对现在有了一定的认知，才回去京城，你先回去，好好准备婚礼的事情，凝萱这边，你注定是要负了她的，就要做得决绝一点，阿瀚，我不想你负了一个人，还要伤另外一个人的心。”

他说的另外一个人，就是时清玥。

他们约定的时间早已经过去。

“阿渊……”顾丞瀚拧灭烟头，思绪复杂。

江景渊微微一笑，如同以往一般的温和，“你别想太多，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你知道的，我心里面一直都有凝萱，你要是一直在这里，她会更加离不开你，对你的依赖越来越深，永远见不着我，可你要是离开，陪在她身边的只剩下我，她到时候，也能看到我。”

他喜欢云凝萱在几人当中也不是秘密，顾丞瀚一直挺果断的，但是遇到云凝萱的事情，第一次变得犹豫。

这次，他点了点头，说道：“我去订机票，下午就离开，你要好好照顾凝萱。”

“一定。”江景渊回答道。

两人约定后以后，心里均松了松。

顾丞瀚拍了拍江景渊的肩膀，微微一笑，他在这里照顾云凝萱，他也能安心一些。

拿出手机，他定了当天离开的机票，却没有告诉时清玥，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下午，顾丞瀚便离开了医院，没有给云凝萱告别，免得她的情绪又变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