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献沉吟了许久，然后才这样说道：“这件事情我知道一点点。”

“那当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沈如追问道。

现在的她已经大致能将白先生当年发生的事情捋顺了，也能将燕南在自己出生以后布置的一些事情理顺，但是在自己出生以前究竟发生过些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而母也从来没有给自己吐露过什么。

看到沈如眼中的好奇沈献叹了一口气，然后让几个人坐下来，摆出了一副彻夜长谈的架势说道：“我知道的事情都是上次我对舅舅有所怀疑以后派人去调查过来的，另外就是我在离开京城以前去见了一面，你所说的那位老先生，所以知道的也不是很全面，但是我要对你说的是，不要对舅舅还抱有任何希望，他已经彻底疯了。”

这下沈如将自己心里面的那些侥幸的心里收了起来，她正色道：“我知道了，哥哥你说吧，就算不能将舅舅拉回来，对于那些事情我也想要知道。”

“好。”沈献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当年二舅舅还是一个非常和善，性格有些腼腆的少年……”

当年的燕南的确不是现在这副模样，那时候的他，因为在家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个能干的哥哥，下面有一个沉稳的弟弟，所以排在中间的他并没有什么压力，那时候的他是三人之中脾气最好，最温和，性格最软弱的一个人。

那时候的他和自己的小妹是这要好的，因为他对于正事根本就无心只想做一个闲散王爷，所以那时候他会带着自己的小妹四处游玩，给自己的小妹带很多好看好玩的东西。

那时候的新女王对于自己的儿女要求并不高，因为他们已经有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儿子来继承自己的王位，所以对于另外几个儿女，他们没有过多的拘束，这也就导致了，燕南与燕半梦，两人时常结伴出去游玩。

当时的西域王室，那和乐的家庭，是整个西域所人人称道的。

但好景不长，一次燕南与燕半梦结伴出去游玩，回来以后，燕南就开始变了，再后来是燕半梦突然失踪，成为了苍梧国的太子妃，然后是燕城突然就遭到刺客双腿经脉俱断。

因为燕城突然变成了残废，所以他没有资格再继承王位，所幸燕城消沉过一段时间之后，又听说了小妹失踪，他很快就重拾了信心，打起精神来，携自己的幼弟一同出去寻找自己的小妹。

那时候的他放心的把储君的位置交给了自己的二弟，他不知道那时候他的二弟，整一个人都己经扭曲了，所以燕南成为储君以后，开始慢慢处理对自己不忠诚的人。

他其实早就知道燕半梦成为了苍梧国的太子妃，所以才有了太祖起义和白先生的事情，也因为有燕南的阻隔，所以燕城与燕俞这么多年才一直没有找到燕半梦。

“我不知道那一次母亲与二舅出去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为何母妃会突然失踪成为了苍梧国的太子妃，而二舅整个人都开始变得阴暗扭曲起来，想来这一切的关键就在于他们两人出去游历时经历过些什么事情。”

沈献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但是有关于那半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那位老先生似乎是知道的，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告诉沈献，并且他叮嘱沈献知道了这些便可以了，燕南已经没有救了，追究当年的往事，也没有什么用。

“老先生只是说，二舅在寻找一种办法，至于是一种什么样的办法，谁也不知道，但是那位老先生非常坚定的认为二舅已经完全丧心病狂，无药可救。”

说到最后，沈献语气有些艰难地看着沈如，然后继续说道：“并且当年那些事情很有可能与你有关，而母亲突然失踪也很有可能是为了保护你。”

余高下意识反驳道：“这怎么可能那时候连你都还没有出生了，夫人还不知道在哪儿，怎么可能是为了保护夫人呢？”

沈如这时候完整沉默下来，她皱了皱眉有些颤抖，龙戟紧紧的将她抱住，劝慰道：“没事了，已经没事了，那些事情与你无关。”

余高见沈如的脸色实在有些难看，于是他说道：“就是，夫人就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情，想必是那老先生有些糊涂，记差了吧。”

沈如没有说话，脸色明显好看了许多，她抬头笑道：“是啊，老先生的脾气怪异，说不定就是他随口所说，想要吓唬吓唬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