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正事,墨谦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也让陈简意略忐忑的心安定了一两分,当然,她想最好是两三句说完就打发这个男人离开,不过目测具体实施起来比较困难。
幸好天老爷是站在她这边的,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墨谦的电话响了,对面是个软软糯糯的小孩子,带着隐隐的抽泣声。
陈简意握紧了手中的杯子,低沉的眉眼掩去她略显焦躁的心情.
“很遗憾,我得走了,今天暂时放过你,我希望下次我们能有个很美好的夜晚。”
“……滚!”陈简意咬着腮帮子,从齿缝里蹦出声音,接着头一歪,别开眼不去看那男人耍流.氓当着她的面换衣服什么的。
等到关门的声音淡去,陈简意才松开手放下杯子,脱力的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抬起来遮住眉眼,嘴角苦涩的抿着。若有选择她也是不愿意回来的,但是,她也不想自己留下永远的遗憾,所以她回来了,站在这座城市的土地上,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等忙完跟白铭的合约和后续培训通告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公司里等着看她笑话和暗地里给她下绊子的人比比皆是,但是知道她签了白铭后,很多灵醒一点的人都暂时安分了,只有两三个搞不清楚白铭真实身份的家伙还在上蹿下跳,特别是知道公司资源会优先派给白铭的情况下。
陈简意不想把精力花费在这些人身上,她得趁着这段短暂的平静期让白铭在公司立足,否则,等到真正被涉及到利益的一二线的艺人也开始动手后,她会头大无比的。
白铭像个天真不知世事的孩子,对于陈简意有种心灵和生理上的依赖,这是他之前经历的三位经纪人都没能达成的成就,当然,这也跟陈简意打小就认识他有关。但最主要的,还是陈简意是真真正正的在为白铭考虑将来,做出的规划也掰碎了给白铭讲了清楚,成功后的继续,失败了又该怎么再来,包括每一个阶段他该怎么对待,需要哪些深入的培训等等,整整近百页的资料,每一张纸上面都是陈简意的心血。
白铭有音乐天赋,他欠缺的是舞台表现力和感染力。这个年代不比白铭外祖母那个年月,只需要一把好嗓音能进录音室就行。现在的各种通告商演演唱会什么的都需要歌手站在台上跟歌迷粉丝面对面交流,你太高冷自然也不会有粉丝贴上来。
白铭也知道自己性格的弱点,他也有心要去改变,但是毕竟是曾经有过轻微的自闭倾向,到现在都会时不时的抑郁一下,也不能指望他一下子就变得亲切可人。
陈简意也不会强迫白铭,她只需要“不经意”的把白铭的病症稍微透露一点点,然后让小孩刻苦努力的表现呈现在大家眼前就好,这虽然是利用了粉丝的同情心,但既然要踏进这个圈子,又不是什么违背道德触犯法律的行为,适当的手段必不可少。
不要小看“姐姐粉”“亲妈粉”,这个群体真心战斗力强大,而且她们有理智有实力,比纯粹的脑残粉抵用得多。
在白铭努力参加各种培训,请老师开小灶的时候,陈简意发出了她为白铭设计的第一波攻势。
本市的乐团牵头搞了个音乐义演的活动,所有的收益都会捐给山区孩子,为他们提供一年的教学生活用品。
虽然主办的是乐团,但参加这个活动的并不局限于乐团,还有一家话剧团一家杂技团,另外就是几位德高望重的老歌唱家和五六位在青年歌唱比赛中获得前三的青年歌手。
这次的活动没有邀请商业歌手参加,白铭是个例外。
主要是他还没有正式的踏入商业的圈子,加上他外祖母生前的人脉和白幼文的力挺支持,陈简意成功把他塞进了这次活动。
这次的演唱必须是原创的,而且歌曲要避免流入俗气,这点很考验陈简意的能力,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为白铭找到愿意给他写歌谱曲的人。
所幸,白铭自己就是创作型的人才,他在这两年的低谷期也写了好几首歌曲,虽然都带着些抑郁的风格,但是改一改,糅合一下还是能很快拿出曲谱的,那么最麻烦的就是写歌词了。
陈简意不想把歌词也交给白铭负责,因为光是谱曲就已经很让这小孩精力透支了,再来一个,她怕到时候词谱没出来人却到下。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觉得白铭现在的实力还不到完全的自作自唱的阶段,他需要助力,需要有人拉他一把。
而这个机会就在陈简意焦头烂额的时候自己送上门了。
程华,著名的词曲作家程仟的儿子,华大中文系才子,被誉为最有潜力的新锐作家和词作家。
“陈小姐,我听说你在给白铭找人写词,刚好我前段时间出去旅游,有点感悟,写了一首歌,不知道能不能跟白铭交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