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次都是一个误会吧,记得我们刚成亲的那天,我本来在犹豫要不要到你的房间去,我想和你讲清楚,我和绵绵的事早晚你要知道的,晚知道不如早知道。而那天我刚刚到了你的院子外,便看到你熄了灯。我想你也不想与我成亲吧。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在你家的荷花池边,你看到是我,那失望冰冷的眸子。那时候,我感觉你是有了心上人的。”
燕浦泽回想起两人的初识,感觉一切就如在梦里一般。
“而后,你提前熄灭了洞房的火烛。我以为你不想和我洞房,甚至不想见到我。因此我离开太子府。第二天我带着你去见父王和母后。我本想在路上和你分说清楚,可看到你神态自若,举止娴熟的在白色的绢帕上滴了血。那时候我便感觉你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你让我想到了过去父王府里的那些争宠的女人们。因此我在心里开始防备你,甚至是厌恶你。”
秋晚霜微微一愣,想不到燕浦泽对自己的厌恶居然是从那时候开始,只是,这一世她知道燕浦泽那么做,而她提前做了出来而已,既然是这样,那前世呢,前世的燕浦泽又是为什么而讨厌自己的。
可惜,这个问题已经不会有人回答她了。她也永远不会得到答案了。
“之后你去了母后那里,笑语如花,甚至还有那洞房花烛之后少女的羞涩和迷茫。那时候我越加感觉到你是个很会演戏的人。”燕浦泽今天干脆敞开了谈,把自己对她的看法都如实的讲了出来,他很清楚,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但敏感而且兰心蕙质。眼里根本揉不下一粒沙。
只有这样如实的讲出来一切,他才有可能得到秋晚霜的谅解,从而慢慢的收复她的心。
秋晚霜听到这里,那原本绷紧的身体一点点的柔软了下来,也自然的伸手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轻轻的喝了一口,眸子里因此而掩上了一层淡淡的云雾。
“我感觉你很会演戏,便对你产生了厌恶的感觉,随后我想要保护绵绵,便只能对着你冷淡。根据以前我观察父亲的那些小妾争宠总结出来的心得。越是你给了笑脸的女人,越加无法无天。这也是我对你冷漠的原因。之后你又因为让绵绵入府,而逼我写了那字据。我便感觉你是个非常有心计的女人,懂得以退为进。”
晚霜听到这里一阵的苦笑,这可真是,如果看一个人不顺眼,那她做什么都是错的,明明没错,也会是错上加错了。
“那绵绵流产的时候,你怎么不接着那个机会把我给休了,那样你就可以让你的绵绵做正妃了。”晚霜歪着头问燕浦泽。
“休了你?呵呵,我曾经想过,甚至在不知道真相之前,我是非常想休了你,在我看来,爱一个女人就要给她幸福,给她我的全部,可绵绵的出身,我父王绝对不会同意她做正妃的。至于你,你秋家的军队对我们是一大臂助,我父王更加不会答应我休妻的。但这些并不是我没有治你的罪的原因。”
燕浦泽顿了顿接着说。
“那天在鸳鸯阁,你在桌子上显露的那一掌,让我明白了你根本不是害绵绵小产的凶手,凭借你的本事,如果你要害绵绵小产,不会用下药这么蠢笨的方式。而事实上,你有很多种方法,可以不知不觉的让绵绵没了孩子的。”
燕浦泽说到这里,秋晚霜第一次点头赞同:“没错,如果我要害那个女人。那女人早死一百次了,而且还是与我无关的死法。”晚霜不屑的撇嘴,这是她的骄傲,做了就是做了,想做就是想做,不会藏着掖着,更加不会去诬陷别人或者否认。
“可惜我从来没打算害死她。”接着晚霜又补充了一句。
“是啊,你根本不用害她,因为你一开始就知道她是个细作,我只是不明白,你既然知道她是细作,又为什么不想办法除掉她。难道你就不怕她出卖了我么?不管怎么说,我都是燕国的太子,都是和你们秋家绑在一条战船上的人。”这点是燕浦泽一直都想不通的。
“不,你错了。我不是和你在一条战船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