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个丫头不是秋晚霜,那便没有什么可怕的。至于这个小丫头,不过是儿子的一个玩物而已。
彼岸放心的离开了。
巫斯彦看着母亲远去的身影,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逆反的心里,这种感觉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良久,一道冰冷无奈的声音缓缓响起。
“喂,请问少主大人可以下来了么?”秋晚霜的声音异常的冰冷,却还要尽力的隐藏,这种感觉真是不好受。
巫斯彦片腿跳下来了她的后背,冷哼了一声:“以后你就在这里随时听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可懂?”
晚霜低头,微微嗯了一声,便站到一边不在言语了。她怕自己忍不住会杀人。
这次的风波算过去了,而秋晚霜也意识到了未来的路有多么的难走。
现在她虽然能接触到巫斯彦了,可巫斯彦的饮食是有专人负责的,在这里他根本不吃东西,就连水都不喝的。
晚霜现在每天只能看着巫斯彦极其郁闷。那种感觉就像是守得宝山而无从入手一般。
巫斯彦依然每天都来这里练功,而那天之后,他却再没有理睬晚霜,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两人就在这种很诡异的淡漠气氛中相处了十几天。这十几天的时间里,两人似乎都当彼此不曾存在一般。
秋晚霜还是没有找到机会和巫斯彦更加进一步接触。
这一天,巫斯彦意外的没有来这里练功,晚霜看着那空空的小屋子,连着心都一起空荡荡起来。
到了傍晚,秋晚霜看看没什么事了,便准备回去休息。刚要转身离开,眼角瞥见不远处巫斯彦的身影缓缓走来。
秋晚霜微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这个家伙大半夜的跑了来。
“少主。”晚霜远远的施礼,这是胭脂岛的规矩。
巫斯彦却恍如未闻一般,越过秋晚霜到了那小屋子。
晚霜愣了愣,皱了皱眉头,接着低语:“少主,已经到了休息的时间,少主可还需要在下的服侍?”
巫斯彦依然呆呆的看着前方,一点反应都没有,秋晚霜想要离开,突然意识到这时候是个很好接触的机会,或许能找到什么机会给他下药的。
想到这里,晚霜停住了脚步,走到巫斯彦的身边,静静的立在一边。
巫斯彦依然是呆愣愣的神情,一直到了月上中天。
“你可曾有过这样的感觉,感觉自己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在一个身体里,甚至你会看到很多他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的事。”巫斯彦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问秋晚霜。
晚霜的心一阵激动,是不是彼岸没有完全封印住巫斯彦,他的过去和现在在身体里交战了。
这感觉让晚霜心底瞬间燃起了一丝希望,那希望带着火热的温度,几乎能将她的整个人都点燃了一般。
“我,我不知道。”晚霜踌躇了一下回答道。
巫斯彦没有因为她的回答而有一点点的改变,依然是那副呆傻的模样。
秋晚霜不知道的是,巫斯彦最近几天,几乎要被自己折磨疯了。
正如他对彼岸说的一样,他的确是进入了心魔期,可这个心魔却不是秋晚霜,而是他自己。
这话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巫斯彦虽然留下了秋晚霜,却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叫木兰的女人有了那么一点怜惜和不忍。
这样的感觉让巫斯彦心里很不愉快,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也不喜欢从他有记忆以来,那种心里空落落的感觉,似乎心根本不曾存在一般。
他对过去的事完全没有记忆了,他的记忆只是从最近的一年多开始。之前的他是什么样子,发生了什么事,完全不清楚。
他曾经去问过母亲,而彼岸给他的回答,是他的过去根本不存在。
“你是娘亲怀胎500年生下来的,生下来没几天就这么大了,这是我们这个种族和别人的不同,所以,你不用担心没有过去的记忆。”彼岸是这么回答的。
这个答案巫斯彦不相信,不是他对母亲怀疑,是他的心告诉他,他忘记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这东西的重要足以影响他的整个生命。
原本这种现象并不是很严重,可自打那次见过了秋晚霜之后,他便感觉心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再无限次的被放大。到了他已经不能不去重视的地步。
之后的这段时间里,与其说他在练功,不如说是在暗中看着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