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晚霜和巫斯彦不知道吻了多久,当两人终于难舍难离的分开时。巫斯彦恢复了原本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眸底只有眼前心爱的女人,再容不下任何人。
“晚霜,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我的。你来了,真好。”巫斯彦轻柔的话语犹如一泓清泉,滋润了晚霜的心田。
“你怎么知道我是秋晚霜?我现在可是连魂魄都变了模样的。”晚霜有些不解。
“傻瓜,我看人是看这里的。”巫斯彦轻柔的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晚霜心口的位置上。
秋晚霜顿时感觉心里甜甜的,犹如灌蜜一般。
“让你担心了,其实,我早就认出你来了,可惜,那具身体是我和他两个人并用。我只能听见,看见,却不能控制。如果不是你的药,我这辈子都出来,最终也只能一点点的被他炼化吞噬掉。”巫斯彦一想到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心里便一阵阵的凄凉。那时候的绝望,是任何人都不能理解的。
“没事了,都过去了。”晚霜轻柔的低语,两人的眸光再次在空中相遇,激起一串串的火花。
而等在一边的彼岸此刻早已经气的七窍生烟了。她心里这个郁闷啊!自己好不容易找回了儿子。只要儿子能顺利的吞噬了那个意识,便能完全掌控自己的身体。届时这片大陆,还有谁能战胜他们。幽幽,天龙,成为她的阶下囚,那是早晚的事。
然而,这一切的美梦都破灭了。尽管如此彼岸的内心深处,还怀着一丝丝的希望。
“儿啊,彦儿。”彼岸在身后轻柔的呼唤,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她怀了几百年才生出来的孩子啊。
巫斯彦的身子微微颤抖,扭了头去,看到了不远处的彼岸,眸底闪过一抹不忍,最终又消失不见。
“晚霜,我们是时候拿回我们自己的东西了,在鬼谷里,我留下了一丝魂魄封印和守护着的,不久前我那缕魂魄回到了本体,不知道鬼谷那里的封印还在不在。”巫斯彦有些担忧,眸色暗沉了许多。
“嗯,好,我们一起去看看。带上苦诺吧,九霄就在那里的,可惜,茶的本体已经不在了。只是,我们如果拿回了自己的力量。只怕这个空间承受不了这个压力的。”晚霜凝眉愁思。
“别担心了,我在这身体里的时候,看到彼岸安排了一个祭台,原本我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的,你给我服了那药之后,过去的记忆一点点的恢复了过来,也明白了,那祭台是通往外空间的。如果我没有猜错,彼岸可能是要召唤她的族人。即便她不召唤,那祭台也是通向外太空的。我们也是时候报报仇了。”
巫斯彦的声音并不大,周围的人却听了个真切,幽幽和天龙转头怒瞪向彼岸。
“你这个妖孽,即便你如何的折腾,我们都只当成了内部的骚乱,毕竟现在的你,身上留着的,是和我们相同的血液。想不到,你居然要亲手葬送了这片大陆。”天龙怒发冲冠,一双眸子几乎都要瞪出了眼眶。
“哼,那也不是我的错,我是身不由己,你们一个两个都要我死,我不能不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的。”彼岸冷哼了一声,当眼眸触及到自己的儿子时,脸色却苍白了很多。这就是她的儿子么,居然毫不留情的出卖了自己。
想想也能释然了,即便巫斯彦身上有她的血,但他的灵魂和思想都是这片大陆人类的,何况,他还有那些前生的记忆。
而自己呢,自己不也一样么,有了人类的血肉,心里想着的依然是自己的故土。
彼岸凄凉的一笑,再抬眸,眸子里已经没有了一丝的血色。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扭曲的愤恨和绝望。
“晚霜你们快走。我们缠著他。”幽幽高声呼喊,巫斯彦一手楼了晚霜的腰肢,另一只手在身前幻化出无尽的符文。
那些符文组成了一副诡异的盾牌,恒恒在彼岸和她们之间。
彼岸的一只鬼爪触碰到那诡异的盾牌,瞬间爆发出一团白光。白光所过,全部化成了虚无,就连那些地面上交战的士兵和胭脂阁的女人,都不能避免的变成了一粒粒尘埃。
幽幽愣住了,天龙和愣住了。就连秋晚霜都瞪大了眼见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彼岸更加难以置信,因为她的鬼爪已经变成了尘埃,只剩下空荡荡的肩膀。
“你,你真的,你真的。。。”彼岸傻了,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她不能相信自己被儿子伤成这个样子,最重要的是,刚刚巫斯彦的那种符文盾,是她们族中最顶级的技能,过去几乎整个族里都没有什么人能练成的。现在,想不到儿子居然练成了,可笑的是,她却是第一个炮灰。
巫斯彦眸色深沉的看了一眼彼岸,眸底划过一抹复杂的光芒,之后拉着秋晚霜腾身而去。
他离开的时候,脚下什么都没有,不像幽幽和天龙那样还要踩着云彩或者飞剑。
巫斯彦的飞翔,是身后的一双翅膀。那翅膀是黑色的,上面有柔柔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