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冷淡如旧。
脸庞俊美依旧。
最大的改变,或许就是他看上去比当年更成熟了些,当年二十少许就执掌了整个北方最大帮派的少帮主,如今更见威仪。只是,瘦了。
这个男人在记忆中就是体型偏瘦,如果跟他是熟识就会知道他绝对不像看上去这样弱不胜风,反而是有数的高手。当初我大堂兄白骏因为我的婚事而跟他单挑一场,在绝无保留的情况下被他揍的不轻。
据说,还是看在即将要和白家结成亲家的份上而手下留了情。
我当时听的心里一揪一揪的,白骏是我们白家的长孙,我最大的堂哥,最疼我的堂哥,居然为了我和他弄成这样……
如今想来,真是不值。
我收回视线,轻轻的拍了拍还在发愣脸色不好的苏玲,看向一脸不悦显然是在吃醋的罗征道:“罗大少,你该不会真觉得我和苏玲那什么吧?”
我的口气并不怎么好,毕竟么,要不是他的缘故傅煊又怎么会知道我回国,我此时又怎么会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跟他见面?我看着听了我花有些尴尬的罗征道:“苏玲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希望你好好对她,尊重她,信任她,更希望,你也能让她尊重你,信任你。”
尊重,信任。
这两个词四个字是当年老爷子病重的时候拉着我的手经常吩咐我的道理,说,他或许看不到我嫁人的那一天了,但一定要记住,这四个字是夫妻相处的关键。
在我和傅煊六年婚姻中唯一朝夕相处的那一年,我确定我做到了这一点,但,傅煊呢?
我看着罗征,再次一字一句道:“你能做到吗?”
身为一个婚姻失败者,我应该是没有资格用这样的态度去这样要求罗征的,而我和苏玲也只是朋友的关系,似乎也没有立场去过问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但是苏玲是我最好的朋友,甚至也可以说是我唯一的朋友,对我而言她的存在甚至比一般的亲人更亲密,若她不能幸福,我又怎么可能安心,怎么可能不在意?
而且我也的确不太喜欢罗征的醋劲儿,在我看来他这样的醋劲与其说是在吃醋,我说这样的话,摆出这样的姿态也是希望可以用这种方式告诉他——罗征,我和苏玲只是朋友,你个混蛋知不知道女人之间有所谓的姐妹情,就跟你们男人都重视你们的哥们一样啊!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罗征看着我,又看了看苏玲,神色略显迷茫,可终究是罗家的继承人,这货似乎突然反应过来了,伸手拍拍我的肩,露出一个狗腿的笑容道:“依依啊,想不到你们两个五年不见,感情竟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