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越的声音不大, 也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平平淡淡的述说着。
目光如利箭般扫视过老大老二两人, 端起茶杯喝一口。
“爸, 我和龙文以前是做的不好,让您失望了。”龙研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自己是什么脾气,很快表态。
“爸, 我知道让您失望了。我以后改。”龙文也随之认错。
“但愿吧,你们不孝, 我不能不慈。这一次我会公平给你们分。但以后 ,我就得看表现, 我做父母的不欠你们俩个。
也不说你们欠不欠我们的话。只要你们俩没有失忆就不会忘记,你们俩做过什么, 说过什么。
从十二点以后, 我再赚的钱,想给谁,给多少, 就与你们俩没啥关系。
说实话,从家里出事那年开始, 我就知道你们俩不是个能靠的。要靠你们养老, 估计没啥希望。这些年, 我和你妈每月去一次潭城, 给你们送菜。也没有捂热你们俩的心。
一个待公婆比祖宗还好, 一个待岳父岳母也比祖宗还好。我想你们负担那么重, 就不再给你们添麻烦。
从今儿起,分了钱给你们,愿意认就认,不愿意认,不愿意回来,就不回来。
我和你妈作为父母该做的,都做了。自认问心无愧,也对的住你们。
老三工作几年,从他大二挣第一份工资,到现在十一二年,他每年都给我和你妈几千到两万不等的钱。
博士毕业以后,每年除了压岁钱,生日的钱,固定再给两万。这些年,我也一分都没有花过。
哪怕那时候家里再困难,一大笔债等着还,我也没有花过。
老三,这张卡我和你妈不会给你。继续收着,等到我们闭眼的时候,依然会给你。
你们两个也放心,我不会给卡里加钱。会一笔笔的记在小笔记本上。压岁钱,生日的钱,从今天开始我们用。但那固定的一笔两万块钱,我们都不会用,一直给你攒着。 ”晃动了下手中的卡,给三对夫妻都看看。
然后再晃动另外两张卡,递给龙研,龙文。
“这是给你们的,一家一张。拿着吧,过年欢喜点。别弄的我欺负你们似的。”
话说完,君越心头一松。他知道是原身残留的最后一点意念,彻底的消散了。
刚才的那一番吐槽,让憋屈的原身解脱了。
有些话虽然没有说的很明白,可那姐弟俩都是聪明人,早就听懂了。
说完,君越,拿起老三孝敬的那张卡,起身离开上楼。
不想看着糟心的老大老二,真是没眼睛看。
等君越走了,楼下的姐弟三家争执起来。这次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别的。
不知道是因为钱的魅力还是老大老二真的悔悟了,之后姐弟俩加上张玫都好了不少。
变化最大是龙研,对父母比以前关心了些。一个星期给父母打三次电话,时常说让爸妈去潭城,去家里住一段时间。
可君越从不去,就是有别的事情去潭城,也不会没事联系老大老二两人。
老夫妻的小日子,过的比年轻人还潇洒。没事出去旅旅游,或者去京城住几天,一直到陈颖生孩子,黄兰去了京城常住。
老夫妻俩花钱给儿媳请了专业的月嫂,她在一边打下手,帮忙给照顾,月嫂说怎么照顾,她就怎么照顾。她只是打下手,倒也不累。
君越一个人住在村里,养养花,卖卖花,打打牌,日子过得很是舒适。
几年的时间,龙武从在新能源上暂露头脚到名声远扬国际,一共只花了三年的时间。
他一生都献身于科学,推动了科学发展,二十年后,飞跃星际已经不再是一个遥远的梦。
二十年的时间,不但找到一个新生的类似蓝星的星球,适宜人类居住,还在新的星球上面,已经修建了第一个可以居住的房子。
一直到龙武去世,系统才回归到休息度假的某人手中。
君越送走了黄兰,一个人生活了几年,才离开了这方世界。
***
极热风暴
大龙山山头山脚,小龙村,
“老谢,回来了!”
“啊,回来住段时间。”君越与同村的村民简短打打招呼。
车子停在大门口,摇下车窗,与几位老兄弟们说说话。
村民赵重,瞅一眼车内,然后问,“老谢,你一个人回来的呀?”
“嗯呐,不一个人难道你以为有几个?”
君越好笑,知道老赵说的是什么,原身老伴儿去世十多年,按说,找一个也正常。
“老谢,你今年应该退休了吧?”
“嗯,退休了。这不刚退休就想着回来住,家里房子打整一下。”君越从副驾驶拿过来一包烟拆开,递给老哥几个,“抽根烟。”
“呦,蓝王烟,还是软盒子的。”几人高兴的接过烟,高兴的插放在耳朵上。不舍的现在就抽。
“老赵,问哈,老房子翻修,要不要办什么手续?”
他的户口还在村里,上班的单位也不是公家单位,他进城打工多年,家里的房子还是二十多年前盖的老楼房。
他想回来翻盖,他多年没有了解村里的一些政策,知道的不多,还得问问。
“只要你增减面积,就不用办什么手续,要增加面积要给村里报备一哈。然后换个建房证(农村房产证)。”
“不增减面积,本来就三层半,还加啥。家里人不多,那么大的房子,一人一间都够住。”君越老家的房屋地基可是每层都有二百平。前后都有大院子。
他家的房子,不是山脚。整个小龙村都在大龙山的山脚,只是这山脚的海拔有些高,也是层层叠叠的。
谢家就住在村里的最高处,周围都是荒坡,也是半山腰的地方。说是山脚只是因为村里大部分都是住在谢家下面的山脚,才这么称呼。
还要这一面唯一一块平整地,一共就三亩左右,谢家至少五代人就住在这里没有挪过窝。
以前上下都是左边的青石阶梯上下,二十来年前,他花钱修了一条简易的够一辆重卡通过的泥石路。
十年前,国家修建乡村公路,也把山脚到他家的公路给一起修了,真正的实现了公路通到了家门口。
“要不,你去换换证也行 ,反正是翻盖。”
“得,我还是换个新证。你们几个是从山上下来的?”
“对呀,前几天下雨,我们没事都上山捡点菌子(蘑菇)。”
几人站的位置就是山脚到山腰的公路顶端,谢家地基两百平,可院子足足有三亩地。屋子坐北朝南,公路在右边(东边),进院的大门也就开在右边,两扇大铁栅栏门,房屋左边(西边)因为有老旧的青石阶梯,也开了一扇小侧门。
“行,是回家吃午饭吧?那我不耽搁你们,我也进去打扫卫生。”
几人笑笑,也挥手告别,缓缓朝山下走,回家吃午饭。
君越下车打开院子大门,开车进到院子里。停好车,打开一楼的大门,家里全是灰,灰尘积满室内所有的空间。
空气中,墙上,家具上,到处都是。
接下来的日子,君越忙碌着,组织村里的人请他们帮忙拆房子。不供饭,只花钱。
还是老式的方法,用人工拆,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拆完。
找来附近村里的建筑队,人还蛮多的,几十人一起盖新房。
一栋三层半的农村房子,只花了一个半月就盖好框架。
正好是六月,晒了一个月,又才开始装修,全是他一个人干的,一个人每天干十几个小时,花了整整三个月,才装修完毕。
隐形的,有形的,还安置了几台高科技的太阳能,风能,几种能源发电机,前后院都被像玻璃的透明材料包裹着,还挺智能的,中间的玻璃能打开,也不是封闭的死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