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毅军和黛雅新婚幸福的时候,在这座城市郊区的一个民房里。此刻正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女人大约三十多岁得年纪,面容憔悴,脸色蜡黄。她的身上有多处的擦伤。这人正是从悬崖掉下去的芝兰。
芝兰的确是在悬崖上掉下去的,不过却不是自己跳下去,而是被人推下去的。也幸好她挂在了半山腰的一棵大树上,被一个路过的攀岩爱好者发现救了下来。随后送进了医院。可惜芝兰没有身份证,也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偏巧那个攀岩的是个哑巴,和医院的人说了半天都没个结果。
那医院也是个缺德的,没有钱交住院费就不给治疗,没有身份证也不成。那哑巴没办法,只好找了警察来,说是在山上救了这女人下来。那警察刚好是检查过芝兰跳崖现场的警察之一。他马上认出了芝兰的身份,便将此事上报。可不知道怎么搞的,上面把这消息扣了下来,那警察没办法只能和哑巴把芝兰弄回了自己的家。
芝兰这一昏迷便是三个月,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她做了好多的梦,尤其是自己从生病之后的一幕幕,都一一在梦中显现,慢慢的,她感觉到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似乎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在笼罩着她。这种感觉说来很奇特。却找不到一点的头绪。
三个月后,芝兰终于清醒了过来,现在的她已经是皮包着骨头了。那警察感觉里面有内情,奈何没有后台,也无能为力。他将这一切事都告诉了芝兰。芝兰闻听后,沉默良久。
“有些事,我需要调查清楚,现在说我死了也好,既然我死了,户口也被注销了,那这天下再没有我这个人,就算我杀了人,他们也别想找到。”芝兰冷笑,警察知道这样不妥,但内心里唯一的良知,让他最终保持了沉默。
那之后,芝兰换了装束,又做了一番伪装,开始调查生前的一幕幕让她难解的谜题。最终她调查清楚,原来她根本没有什么病,而毅军和她的好友黛雅早就在一起了,毅军不想离婚,因为一旦离婚,他会身败名裂,而且他赚的钱都要被分割。孩子芝兰也不会留给他,因此他和黛雅一起想到了一个恶毒的计划。
现实弄出一幕幕的幻觉,让芝兰以为她病了,当然那所谓的幻觉不过是毅军和黛雅制造出来的。时间久了,芝兰渐渐迷惑起来,然后他们又买通了一个神经科的医生,让他给芝兰开镇定神经的药,让她尽量不要到人群多的地方去。那些镇定神经的药会让人的思维变得迟钝,即便是聪明人长期服用,也会变成了傻子的,更何况她被要求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去,不要和人过多的接触。
接下来芝兰的情况一步步的按照毅军所设计的情况发展下来。一直到登山那天。芝兰原本很高兴地,毅军带着她到了山顶一个比较偏僻的所在,然后见左右无人时,将她推下了悬崖。
可惜她大难不死,不但活了下来,还慢慢的查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芝兰的心是痛的,他们白手起家,让这个家有了今天的地步谈何容易。如今,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不但不感恩居然联合了自己的好友谋害她。她有心去告发,可他也知道,警察内部已经有人被他买通了,否则,也不会压下了她没死的事。告是不行的,芝兰边伤心,边到家里的楼下看着屋内昏黄的灯光,想着里面的摆设,和那张她亲自挑选的床。心里异常的难受。
正在这时,那窗子里人影晃动,她依稀见到有人打架,她急忙到不远的一处商店里,买了个望远镜看过去,这才看清楚。是黛雅那个女人正在打她的孩子。芝兰咬着唇哽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可以容忍丈夫的背叛,可以容忍好友的背叛,却惟独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被打骂。
第二天,当地的新闻上了头版头条。某某小区的某某住宅内一起瓦斯爆炸。夫妇两个毅军和黛雅双双毙命,现场还有一个不明身份的尸体,而他们的孩子逃出升天。
最终案件也没有告破,至于那个多出来的尸体,没有人知道那是谁,只有那个救了她的警察猜到了她的身份。之后毅军和黛雅的万贯家财都留给了那个唯一幸存的男孩。那男孩却从那天之后很少说话,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对着虚空动情的喊:妈妈。
这一关过了,魅倾城坐在轮回台上,想着刚刚那一生种的酸甜苦辣。久久无言。俗语说,难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一生中的芝兰便是嫁错了男人。可惜了那个孩子,那么早便没有了爸爸妈妈。
这时燃情也出现在了轮回台上。魅倾城幽幽一声叹息:“为什么我总是能看到你。真是让人纠结。”燃情沉默,低低的念了声佛号,然后很小的声音说:“你很快便再也见不到老衲了。”言罢苦涩的一笑。
半个时辰很快便到了。那石碑里飞出了一颗翠绿的珠子,这个是定木珠。现在魅倾城已经有了风珠,木珠,火珠。看来这帝释天是当真要把这些珠子都集齐了啊!
这次两人都很沉默,几乎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轮回台上的石碑泛起淡淡的光华,开始第六世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