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若,宫里的事朕自有主张,不必你插言。”眼看着之若要说出云茹菁的事暗喻秦之蓝会成为云茹菁第二,西门瑞雪急忙出口阻止了她。
“呵呵,是我错了,皇上本来爱着的就是秦家的二小姐,同一天授位,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德妃,之若只是上不了台面的小丑罢了,如今,是该之若退出的时候了。”不是她负气而语,实则这每一句都是真实的。
她不喜欢云茹兮和云茹菁,可她也不喜欢秦之蓝,这宫里争权斗术的本事她一样也学不来,才不想在前一刻钟还是抵死缠~绵,可下一秒钟西门瑞雪却可以让人人头落地。
“之若,我们谈一谈,可好?”试着劝她,眼前这张黑呼呼的一点也不美丽和干净的小脸不知为什么就是让西门瑞雪有种冲动,他一定要留下她。
“谈什么?”轻笑,她挑眉低问。
回头看了一眼跟过来的两个女人,西门瑞雪沉声道:“退下。”
“皇上,你……”
“皇上,为什么要我退下?”
云茹兮和秦之蓝一前一后的抗议。
“退下。”手臂举起,一手紧握成拳,仿佛她们不退下,他就会一拳挥过去似的。
“哈哈哈,蓝姐姐,还有兮太后,你瞧瞧,在皇上的眼里最重要的不是某个人,而是那枚火焰令,哈哈,皇上,其实你错了,你留下之若也没用,之若根本就记不起那枚火焰令在哪儿。”狂笑着,笑的眼泪也溢了出来,竟是那么的悲哀,他想要的就只有他手中的权利,除此外,什么也不是。
院子里,除了之若所有的人都在退后,再退后,没有人敢违抗西门瑞雪的命令,就连云茹兮和秦之蓝此刻也不敢了,谁都知道西门瑞雪真狠起来的下场是什么,是的,她们两个人都知道云茹菁因何而疯,可现在,就连云茹兮也不敢过于狂妄了,云家人的生死都捏在西门瑞雪的手上,最近的他变了,变得似乎并不在乎那个女人了。
那日,他醉酒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着他自己的身世,似乎对那女人根本就不屑一顾,这让她越来越不懂西门瑞雪的心里到底是何用意了,不过,也让她在面对他时越来越没有底气了。
茹菁就是一个例子,这个男人,远远不如从前好驾驭,抑或他从来也不曾被她驾驭过,他一直在按照他自己预设好的路一步一步踏实的走下去,如今,无论是秦家的还是云家的,那先皇在世时的风光都在一点点的被他消蚀着。
不是不知,而是无法探到他的底,也便无法继续落下那接下来的一子。
之所以跟过来,是因为秦之若一直都是她的眼中钉。
可这枚钉子却怎么也无法从她的世界里拔出来。
想起这些,云茹兮的心里都是不甘,一点也不甘。
云茹兮退出了小院子,秦之蓝也亦是。
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是偶尔从屋子里传来那老妪低低的咳嗽声。
之若对望着面前的西门瑞雪,此一刻的她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还不按下那个小小的按钮呢?
可是她的手就是按不下去。
仿佛,还在等着他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似的,一颗心在面对他的时候怦怦的跳动着,“阿瑞,你要说什么?”
她想让他告诉她当初为什么会救她,为什么要逼疯云茹菁,为什么要把她当成摆设似的为秦之蓝挡箭,为什么屡屡的给她温情却又总能在下一刻让她绝望的心无所依?
一个个的问题,或者,在她离开前听他说了也是一种了断。
于是,之若静静的站着,她在等待,等待西门瑞雪给她一场特别的解释。
一个帝王,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期待是不是奢望,可她,真的想要知道那所有问题的答案。
静,院子里真静呀,静的让她不住的提醒自己要清醒,绝对不能让西门瑞雪一袭得逞,那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手表不是又要被尽弃了吗,那么,他将来就绝对再也不会给她希望了。
薄唇微动,却是在阳光下闪着光泽,诱~人的让之若想起了他从前给她的吻,那么的缠绵那么的热烈,不得不说西门瑞雪是一个很会让女人动情的男人,即使是左拥右抱,他也有着属于他自己的独特魅力。
可他的唇动了又动,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只是慢慢缓缓的递出了他的手,一只白皙而修长的手,这只手让之若联想起了钢琴,如果用这只手来弹钢琴,那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动人的钢琴曲。
可她,不能心软。
轻轻的一退,之若摇头再摇头,“不,我不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