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切,她不知道云茹兮会不会杀了她。
一定会的。
身居高位的女人从来不会许自己的把柄落在别人的手上,所以,云茹兮一定会想着要灭她的口。
门帘,被挑了开来,“之若,你怎么了,怎么不吃东西?”秦之清急急走入,关切的问道。
一张脸,刹白的抬起,她一直都知道秦之清喜欢自己,可她生性懦弱,她也不知道秦之清喜欢自己什么,喜欢自己的美吗?
可媒婆给他介绍的女子哪一个不是明眸皓齿,明艳动人的呢?
那些女子生得都不比她差了。
摇摇头,她轻声道:“不想吃,也吃不下。”这样的时候她怕的就是脑袋掉了,如何还能吃得下。
“之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秦之清俯身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焦虑的问道。
之若再摇头,“没……没什么,我只是不舒服。”
“那怎么不请大夫。”温润的手抚上她的额头,那指腹滑过的时候让她是那么的慌张,“不要。”伸手轻轻一推,她真正喜欢的是西门瑞雪,是那个经常来秦府与二姐秦之蓝泛舟嬉耍的西门瑞雪,可太子爷从来也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倒是把她当成丫头般的使唤着折腾着。
“之若,你怎么了?”
大手,迫不得已的落下去,秦之清有些不甘,却终究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眸光凌厉的扫向之若,“之若,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会真心的保护你的。”
之若的身子一颤,她不要那枚火焰令,可皇上偏就在人前赏赐给了她。
哈哈,皇上是故意的,那火焰令是祸害呀。
都说皇上是偏袒她,却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就是一道饵,用来吸引那枚火焰令原主人的饵。
因为,当年如妃的床上,那个与其通~奸的男人在仓皇离去时掉落下来的就是那枚火焰令。
那东西,让她想起了娘亲的水性杨花。
恨,她竟是恨起了娘亲。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她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
可西锦能够拥有火焰令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武林盟主,然而,武林盟主与火焰令早已在几十年以前就从江湖上消失了,却又在十几年前出现在如妃的寝宫中。
这,本身就是诡异。
之若惶恐极了,连着几天都没有睡好觉,就只会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着门帘子被风吹起落下,那一起起的皱让她知道她还活着。
却如同行尸走肉。
圣旨下来了,要她冲喜嫁给西门瑞武,接了旨,她跪在院子里久久也不曾起来。
云茹兮,这是要她死,因为,如果西门瑞武死了,她就只有了陪葬。
是了,她看到不该看到的画面了,所以,她就只能死。
可她,却是那么的不甘,她不想死,一点也不想死。
从黄昏跪到夜半,两条腿早已麻木了,露水打得鞋尖一片的湿,让她也尤其的不舒服,可她,却忘记了动,就呆呆的望着院子里的梧桐树扰着自己的一池心水。
“之若,快起来,再跪下去你会染上风寒的。”不知何时,秦之清来了。
她要成为武王妃的事情传得整个相府和京城人尽皆知了,就连小丫头也早早就改了口唤她王妃了。
她不爱听,听着就是折磨,她不喜欢西门瑞武,虽然,西门瑞武与西门瑞雪长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可她知道西门瑞武的所爱是另一个叫作阿录的女子而不是她。
他从来都不是她心目中的她的良人。
她要逃,逃得远远的。
之清说爱她,那么好吧,她就跟了之清。
总比,跟了西门瑞武要好。
总比,跟了宫里那个连自己名义上的母后都敢要的男人要好。
下定了决心,那一夜,在秦之清的帮助下,之若在与西门瑞武的大婚前昔逃走了。
可她,才出了相府的门不久,便被几个歹人给捉住了。
那些人,分明就是要她死的,陪葬或者被杀都没什么区别,她早一天死,云茹兮就早一天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