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不知何时睡去的,只是醒来的时候,就闻到了满室的香,桌子上是刑飞为她做好的早餐。
那早餐上散发着的是真心的给予与幸福的味道。
之若的眸中,竟是泛起了泪花。
原来有一个人,一直比她更执着。
那就是刑飞。
一切,又恢复到了往常,仿佛那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只是,刑飞开始唤她言言而不是之若,可她,却再也无法随意的唤他“阿飞”了。
还是住在那间小小的窝居里,自从被刑飞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尤其的喜欢这里,虽然小,却很温馨。
两个人还是共处一室,却是那么的自然。
渐渐的,之若的小腹凸了,刑飞会陪着她去户外散步,有说有笑的回想着从前他们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渐渐的,之若,又开始唤他做阿飞了。
却不是小流~氓的代称,而是一份说不完的亲切。
秋,很快就过去了,冬来的时候,屋子里添了一个电暖气,是刑飞亲自提上来的,暖暖和和的氛围中,也让那左邻右舍常常以为她腹中的孩子就是他们两个人的。
于是,那段遥远时空中的那个男子就在不经意间开始从她的记忆里淡去。
或者,是她刻间的不想要记起。
可每一个午夜梦回,她还是一如初穿回来时总是会被那始终不停呼唤着的飘渺的‘之若回来’所惊醒,却,已经习惯了。
“言言,明天,我陪你去检查吧。”
“不用了,你忙你的,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呢,不怕的。”她笑,最近,小家伙踢着她踢的可厉害了,让她常常想她肚子里的宝贝很有可能是个小子,不然,怎么会在她的肚子里就上窜下跳的不老实呢。
“别,明天上午我忙完了就开车回来,然后带你去检查。”
“好吧。”知道拗不过刑飞,之若也只好答应了。
坐在窗前,等了又等,当小楼下响起喇叭声的时候,之若快步的就挎上背包下楼去了,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她虽然住的不起眼,刑飞也还是开着他的那辆小QQ,可她没少给医院妇产科的主任买东西,这才不至于暴露自己的身份。
真怕呀,就怕被人知道她的身体是另一个世界的秦之若的身体。
车子缓缓的驶在马路上,不管后面的车怎么按喇叭,刑飞都不肯开快了,他不放心她的身体。
到了医院,还是那个老医生,一一的为她为孩子做了例行检查,然后和蔼的笑道:“莫小姐,你丈夫真好,每一次都肯陪你过来做检查。”
之若的脸一红,其实,现在应该陪在她身边的是西门瑞雪而不是刑飞,可那个男人,此刻也许正在哪个女人的温柔乡中享受温情呢,也许,他早就把她这枚可有可无的棋子遗忘了。
“张医生,言言的身子弱,你看看,能顺产吗?”之若还没有问,一旁的刑飞却关切的问过去了。
“嗯,到时候再检查了看情况再决定,如果不行就做剖腹产,现在做剖腹产已经是小手术了。”
从医院里回来,之若开始期待着孩子的出生,常常傻傻的坐在床上抚着小腹,按着那一个个的小滚包,那是孩子踢着她的地方,真淘气呀,她现在该给孩子想一个名字了,女儿叫什么,儿子叫什么,都应该想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想要起一个好听的名字,就总是会不自觉的想起那个男人,这几天,西门瑞雪就好象无时不在她身边似的让她总是觉得周遭有一双眼睛始终在盯着她看。
那本产前产后的书之若不知道翻了多少遍了,她是有些紧张呀,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要生孩子,孤儿院里长大的她养成了孤僻的性格,也很少与人往来。
再翻开书,仔细再看了一遍女人要生产之前的症状,然后将手握成拳的放在了胸口下试了一试,她腹部原本的高耸似乎已经在开始下沉了。
一拳,高耸与胸口距离绝对有一拳了,这,就是快生了的征兆。
望了一眼早就准备好的要去医院的那个箱子,那里面有她的也有小孩子住院时要用的东西,她早就备好了,只等着小家伙的降生了。
胡思乱想中,小腹,忽的传来了一丝痛意,虽然痛,却可以忍受得住。
一定是要生了,之若急忙就拿起了手机打给了刑飞,才一接通就急急道:“阿飞,我可能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