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天易请了专职护士照顾我,他总是最懂我的偏好,又拿了好些书放在病房的抽屉里。
上班了,同事们只是偶尔来看一下我。方琼每天都会打电话向我报到。
晚上天易总是在医院里陪着我睡着了才离开。然而每天夜里我都会噩梦不断,无法安眠。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我憔悴了许多,人也瘦了一圈。
终于出院了。天易接我回了公寓,发现他早买好了一支拐杖临时让我用用。
逃离了医院里苏打水的味道,感觉“家”里真好。
请了一位阿姨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推脱着公司里事情多,他便很少来公寓了。几乎每天都是我一个人吃饭。看书看电视成了我唯一的消遣方式。
也许是我这样的身体阻碍了天易的“造人”计划吧。我与他始终只是一笔交易而已。
除却睡眠,看书看累了,无论白天或是夜里,我常常习惯性的斜倚在窗前,白天看人来人往,夜里看随风摆动的树影,也常期待他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然一切却只是如常。
天气愈来愈热,梦魇越来越重了,人也越来越不想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