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现在没有陪在他的身边啊。所以他的身体状况，就只能靠想象了。

可可不想给Ella打电话，也不想给楚岩打电话，更不想直接给成千璟打电话，让他知道自己在关心他。

于是，可可拨通了张伟医生的电话。

既然张伟是他的主治医生，那应该很清楚成千璟的情况才对。

更何况，今天她头上的伤口也是张伟处理的，她可以找借口说自己的伤口有问题，然后借故再问问成千璟的情况。

接通电话以后，张伟竟然主动开口问她，“方子羽是吗？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谢谢张医生的关心。”可可正犹豫着应该怎么主动提起成千璟，却不料又被张伟抢了先。

“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是想问问我老成他怎么样了吧？”张伟说到最后，还笑了一下。

老成？可可挑眉，还从来没听人这么叫过他，看来他跟张伟的确是挺熟悉的。

“嗯，他怎么样了？今天在医院的时候也没来得及跟你细聊聊他的事儿，这么晚给你打电话，也不知道打扰不打扰。”可可觉得张伟是一个明白人，那她跟明白人之间就不应该再说暗话，藏着掖着的，没什么意思。

“老成其实不让我跟你说实话，怕你担心他。他头上的伤虽然不致命，可绝对也没有他让我告诉你的那么轻松。什么啤酒瓶子砸的，那是枪打的。还好，他命硬，子弹没打中，擦着头皮过去的，所以没有性命之忧。不过悬之又悬。我认识老成很多年了，没见他这么记挂着哪个女人，他既然在受伤醒来之后让我找的第一个人就是你，甚至没给他父亲打电话，我想你应该是他非常在意的那个人。我虽然跟他很熟，但向来不愿意插手他的私事，下午我去查房的时候，见到你没在，他又阴着脸，也不知道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反正出于老成哥们的角度，我希望他好，也希望你们能幸福。”张伟在电话那头说了很多，无一不是在劝和。

可可只知道，她根本听不清张伟后面说了什么，只听到了那一句：他的伤不是被酒瓶砸的，而是被枪打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他既然那么有势力，又为什么要把自己置身于那样的危险之中？

“可可，你在听吗？怎么不说话？”张伟见可可半天没有回应，就又问了她一句。

“嗯？在。”可可应道。

“反正没什么误会是不可以说开的。如果你还关心他，不妨多陪陪他，把心里想说的都说出来。老成不是一个很会表达情感的人，他有什么话都愿意闷着，总以为别人像他，智商多高一样。不管怎么样，说开就好了。还有你头上的伤，一周后找我拆线，记得别沾水。”张伟叮嘱道。

“完了，我沾水了，我今天下午洗澡了。”可可有点发懵。

“你这人怎么一点基本常识都没有？明天到医院找我换药，行了，就这样吧。”张伟的语气微微不悦，挂掉了电话。

可可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头上的伤口，觉得好像并没有什么大碍。

比那更多更长的伤口，她都有过，所以自然把这一点小伤没当回事。

倒是成千璟，枪伤都不在意，可比她坚强多了。

明天，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成千璟呢？

可是，她要怎么样才能做到，不把柔柔放在眼里，作为那个无比嫉妒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