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约定好的时间以后，比稿如期进行，百优新能源来了两名设计师，一男一女，看年龄也都不年轻了。

是不是业内知名的设计师方可可不知道，她有太久没接触过这个行业了。

百优新能源先开始，出的方案有点让方可可意外，是一种非常传统保守的方案，没有人创新性可言。

难道说他们早就知道自己已经内定成为了这次比稿的赢家，所以根本不在乎自己拿出方案的优劣？

方可可挑眉，可她还是非常有素质的讲解了自己的方案。

讲完以后，一片寂静。

百优新能源的两名设计师用嘲笑的目光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杂耍的小丑。

方可可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可就在这时，杜君却开始鼓掌。

他对自己的方案大加赞扬，并且声称这就是自己一直理想中的方案。

更让方可可吃惊的是，杜君放弃了第二次的比稿，直接选择了萧氏，放弃了百优新能源。

这是什么情况？

“杜总，请留步，我还有个问题想要问问您。”在比稿结束后，等待百优新能源的设计师离开会议室，方可可开口叫住了杜君。

“有事吗？”杜君回头，笑得很亲切。

“明明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这次不会选择萧氏吗？为什么您会突然改变主意，放弃了百优新能源，而选择我们呢？”方可可觉得这个惊喜来的有点诡异。

“不，不是你们，而是你。我选择的是你。你的方案的确比百优新能源好很多，他们的方案陈旧保守而毫无新意，并不符合乐信的经营理念。相比之下，你的方案真的让我眼前一亮，我相信乐信的这个项目有了萧氏的加入，会获得更大的收益。”这番陈词滥调传入方可可的耳朵无疑是动听的，她知道有点过了，可她很受用。

“既然如此，那真是谢谢杜总了，我代表我们萧总向您保证，这次的合作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我这就回去叫法律部准备合同，一旦拟好，马上传给您看，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这个惊喜太大了，完全在方可可的预料之外，所以她此刻很兴奋，简直无法收敛起脸上的笑容。

“不要感谢我，该谢谢你自己。合作愉快。”杜君这句话里显然另有所指，方可可并没有听出来。

一出了乐信的大门，方可可马上给陈可凡打了个电话，“喂，陈总监，是我，子羽。你猜猜我要告诉你一个什么好消息？”

“子羽？你今天为什么没来上班。”陈可凡的语气有点严肃。

“我今天不是来参加乐信的比稿了么？今天是星期二，你忘记了？我跟你说，乐信答应选择萧氏了，这个案子我拿下来了，怎么样，厉害不厉害？”方可可雀跃不已。

可是陈可凡的一句话却给方可可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

“萧总昨天跟你说过这个案子你不要再碰了对么？现在，你已经被公司开除了，萧氏的案子，跟你没有关系了。”

他的话完全冰冷无情，完全不像是可可曾经认识的那个无比关心她的学长。

可可咬着嘴唇，整个人都僵在那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