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溪眸光晃动了一下,笑眯眯的问:“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是啊,这是我们盐商协会的人做的牌匾。特别送给大人您的。”
副会长的话说完,朝着外面喊了一嗓子。
很快有人进来,将一个牌匾放在了屋子里。
牌匾上面还挂着红布的。
蓝溪低头瞟了一眼,嗤笑出声:“副会长,你这是贿赂哦。”
副会长微愣,急忙摆手:“不,不是的,大人您这是什么话啊,我们这是有感而发。”
蓝溪摆手:“牌匾就算了,你带走吧,我是不会收的。至于破案,这是我们的职责。”
副会长满脸尴尬。
地狱叫人,将副会长给送走了。
蓝溪坐在椅子上看着某处发呆。
“这个副会长也太速度了,我们才抓了秦哲几天,牌匾就做出来了。”地狱回来忍不住嘀咕道。
“啪!”蓝溪猛然起身。
地狱吓了一跳,急忙看向了蓝溪。
“说的对啊。”
“大人,您,您这是怎么了?”地狱有点懵圈。
蓝溪有些兴奋的搓了搓手:
“我刚才就感觉哪里不对劲,你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了。副会长的作为不对劲。”
“什么意思?”地狱不解。
蓝溪咬着唇想了想道:“他的行为太过刻意了,似乎是故意要这样做的。”
“怎么说呢,就想是要将这件事坐实了扣在秦哲的头上。”
“秦哲的罪行是妥妥的死罪,没有必要隐瞒什么,但是他一再的强调,盐商的加税不多,对他们来说就是九牛一毛,目的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卖傀儡的药加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但是那些税务却让盐商无法负荷,尤氏也说过,打从增加了赋税后,家里几乎是负债,甚至要揭不开锅了。”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从始至终,盐商的加税根本没有落在秦哲的手里,是有人巧立名目,然后暗中截留了。”
“有道理,我派人去调查一下。”地狱急忙说道。
“不,这一次我要亲自去探查一下。”蓝溪摇头道。
要去探查,自然不能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蓝溪换了一身男装,然后将脸抹的黑了一些,弄了一个江湖郎中的牌子,地狱跟在身边,伪装成了学徒。
两人离开了府衙,去盐场附近转悠。
就在两人离开了府衙后,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县衙里出来,遥遥看了一眼远去的蓝溪和地狱,转身朝着远处的街道去了。
盐场就在盐城的城外,方圆有上千米,盐城的盐都是从地下抽取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有人在这里打了一口井,一个成人三个人才能合拢过来的粗大桩子绑在了井口上。
每次取水的时候,木桩子都会狠狠砸下去,然后有人在上面绞绳子,绳子将木桩子带起来,就会有一大股的水流被带出来,因为桩子是中空的,有几个孔洞可以入水。
这桩子也是有规定的,每天前面三桩子的水是不能要的,要重新倒回去。第四桩子开始,每天抽取五次。
水被倒在一边的槽子里,然后开始流进盐场里,准备晒盐。
蓝溪和地狱站在不远处,看着大桩子往上抽水,看着还真是壮观。
“这就是我们现在吃的盐巴?”蓝溪问。
“是的。”地狱点头。
蓝溪看着那些即便晒好的盐巴都是黑乎乎的,一阵无语。
就在这个时候,不然不远处有人吼了一嗓子。
“李三晕倒了。”
“快来两个人把他抬出去,别弄脏了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