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多钟,天已经有些暗了,雨也停了。
因为嫌犯身上绑着几公斤的炸-弹,在楼里还劫持了人质,警方和军方都不敢轻举妄动,导致这整整几个小时过去,事情还没有进展。
梁君谧所在的军用车停在距离事发地足有一公里远的一个巷口,所有的通讯设备都已被军方收走。街头的电视里也在实时追踪播报这件案子,只不过那些记者权力也有限,报道出来的,也不过都是一些军方愿意提供的消息和线索罢了,根本就没有最前线最一手的材料。
老高和小郑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士兵们怕大家饿坏了,便一人发了一瓶水,又顺手派发了一块压缩饼干。
军用的压缩饼干,最无味,梁君谧拆开包装,咬了一小口,便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谭丽丽和安蕊就更不用提了,两个人谁都没要,抱着肚子,硬饿着,实在饿得难受,就再抿一小口矿泉水。
约莫十多分钟过去,梁君谧眼波微动,忽地问道,如果想上厕所怎么办。有一个士兵大大方方地抖出个塑料袋,示意让她们在这里解决,吓得谭丽丽和安蕊汗毛倒竖,这下子连矿泉水都不敢喝了。
又一个小时过去,事情还是在原地踏步,这回外面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街上华灯初上,车外有两个途经的热心路人恰好谈论着此事,梁君谧竖起耳朵,听了个大概,似乎是谈判专家去了一轮又一轮,一个个无功而返,他们似乎都不是那嫌疑犯想要的。说白了,那嫌疑犯根本就不想谈判,他提出了要钱跟直升机的条件,挟持了人质,有一条人命在手,天不怕地不怕,只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能坐上直升机走人。
老高家有个十多岁的孩子,正上初中,时间不早,眼看着孩子都已经放学回家了。
她手机被收上去了,家里面又没人给孩子做饭,她心里着急,忍不住催问着军车里的士官。
“长官,我们也没犯什么错事,又给军方提供了便利。您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放我们走?我知道你们也有任务在身,不过这遇到天大的事儿也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是?你瞧瞧,我们三点多就过来了,都在这儿陪了有四五个小时了,你们不就是担心我们会走漏风声嘛,我拿我的人格和今后的职业前途做担保,我保证不声张这事儿还不行?再不然,再这么耗下去……总不能说假设那犯人耗到明天还不下来,也就让我们一起跟着他耗到明天吧?”
那活人可还能被尿憋死吗?
老高心里面也是有数的,他们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