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时燃气势逼人,双手抓得她生疼,梁君谧下意识地想后退。
但她又不敢露怯,生怕会被他就此揪住自己的软肋,只好费力地掰着他扣在她肩膀上的手指,假意地安抚着他的情绪。
“你别激动,有话好说,我保证不走就是了。”
他对此毫不相信:“你觉得你现在对我做出的承诺我还能相信几分?”
她都逃了有多少次,他又抓了她多少次?
凡事事不过三。他早就说过他对她不会轻易放手,而她又为什么就不肯听呢?
肖时燃这个人没什么耐心,他知道她以前是对他没有好感,又很怕他,所以CIA对她一忍再忍,几乎是极度克制。但是自从他发现她能敢冲进火场救他开始,他以为她变了,也心想着她或许多少对自己也是有点改观的,庆幸到自己先前帮了救了她那么多次也终于可以算是没白出手了。可是现在呢?她的回馈呢?她竟然再一次选择了逃跑,而且还背着他偷偷地订了张通往海外的机票……他早就料定了这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只是没想到这女人还真的就一门心思地想把他当做是一只笨猫来耍。
“你猜我还能再忍你几次?”
梁君谧沉默不语。
静默间,有一辆银灰色的玛莎拉蒂驶入了这一片高档的别墅区,车子停在了距离他们家不远处,车子里走下了两个人,这片别墅区里大概有不到三百个住户,每一家在泽城都有权有势,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互相也认识,肖时燃并不想把自己家的家事摊到别人面前让人看热闹,他紧闭着嘴唇,微蹲下身,转瞬便将梁君谧扛进了房子里。
他通行而过的后门没有关,秋季室外的凉风跟随着肖时燃的脚步,呼呼地吹进了屋里。
梁君谧又冷又难受,她被迫趴在他肩膀上,直感觉自己胸腔处的肋骨生疼。
“慢一点,慢一点……”她双手用力将身体与肖时燃撑开些距离,又感觉像是小腹处的擦伤还没好,肖时燃不管不顾,径直将她扛到了三楼,这房间她没来过,开灯后,满目的红。
雪白的墙壁,全景式的落地窗,棕红色的地板上铺满了各种粉嫩新鲜的花瓣。
床头柜两端各摆着一瓶纯白色的风铃草,仿古式的双人床,朱红色绣鸾凤被褥平铺在床面,雪白色的夏帐外罩着一层更轻盈透明的金绣龙凤呈祥的帐帘,两层帐子造型简单典雅,床脚处微微地张开,垂摆的地方很不相同,外帐的钩子下缀着一对翡翠镶嵌的挂条,黄金的部分双面透雕着在一层水波中比肩同行的鸳鸯。
喜气浓心,但又不落俗套。
梁君谧怔然,肖时燃关门,将她扔到了床上。
“新奇吗?很有趣吧。我好像没告诉你,这本是我跟你结婚那晚就应该住的地方。”
这是两年前的婚房,她走后也空了两年。肖时燃日日住在军区,近两年也从未来过,直到她前两天闯进火场里受伤,他于心不忍,把她安排了过来,又找了老宅子那边的佣人收拾,把房间里早就枯萎的干花都换了,布置成当年的模样。
梁君谧微微地抿唇,纤细的手指抓紧了平整的被褥。
“我现在不该到这儿来。”
“你现在去哪儿都一样。”
说罢,肖时燃上前一步,将梁君谧按倒在床上,他眼睫低垂着向下看,一只手匆匆地解开她腰带。
梁君谧慌乱不已,抬起脚要踢他,同时快速地后退,抄起床头的花瓶:“你别过来,你住手……”
肖时燃哂笑,一把夺过那花瓶,又伸手捏住了她的脚腕,很轻松地便把她又拽了回来。
“你觉得你能反抗?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他当她是三岁小孩?
“我身上伤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