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谧用力地挣脱开他,转身便往卧室走。
肖时燃敛眉,兀的拽住了她。“你tm还要去哪儿?你到底还想消失去哪儿?”
“我哪里都能住,我这半年也过得不错,我一个人生活的很好,肖将军不必担心。”
她原本就不是金丝雀,她过不了那种用唯一的自由来换取衣食无忧生活的日子,她呆在他身边也只会让两个人都困扰,让生活变成一团乱麻,她不想当麻烦,她也不能当麻烦。
梁君谧蹲在地板上,快速地收拾着行李箱。
肖时燃追上她,按住了箱子。
他嗓音低醇,望着她,一字一顿地道:“我们之间恐怕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我都想通了,我只是在禹城呆久了,现在想换个城市来生活。”
“换哪个城市?”
“暂时还没想好。”
“跟我回泽城。”
“肖将军别开玩笑。”
梁君谧起身,背过身去,伸手摘挂在衣柜里的大衣,一件藏在羽绒服里的男款军装外套不小心掉了出来,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肖时燃,趁他不注意,将外套包回了羽绒服里。
这是半年前,那次在纪家后花园,他为她披在肩上的。
事后又经历了许多,她一直没想起来还他。
离开泽城之前,她已经扔掉了他为她买的许多东西,但也不知道为何,临走前,还是鬼使神差地把这件外套装进了箱子底。
这半年来,她一个人想了许多,她起初会后悔,如果她坚持不离开军区,硬留在肖时燃的身边那后来会如何?但她始终也忘不了,她那时提前一周将她要离开泽城的消息告诉给了姜依,姜依知道她要走,肖时燃自然也会得信儿,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半点儿挽留,她出了国,与他办理了离婚,手续更出奇得顺利。
她为他哭过,痛过,也质疑过。
她甚至曾经喝醉酒无意给他打了通电话,但他没有接,也没有回。她真的是万万没有想到,她已经如此卑微了,他还会把事情做到如此决绝。
“梁君谧,你觉得我想是在开玩笑吗?”
“像。”
既然当初是他要赶她走,那现在又何必要假装情深地找她回去呢?
梁君谧吸吸鼻子,强忍着泪水,把整理好的外套塞进了行李箱里,她也没打算带别的,将行李箱扣上提起来。
肖时燃点点头,嗤笑一声,双手扶着膝盖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