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你紫色的内衣,我逛街时到处找呢,法国的,芭芭拉,你喜欢吗?”
梁文诚笑了,将薄唇俯到了白丽芳的耳边。幽幽地低语:“去楼上等我。”
白丽芳捶他胸口,娇嗔。
梁文诚拉住她手腕,反手又用力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快去。”
白丽芳上楼了,她跑得很轻快。
诺大的半敞开式厨房又只剩下了梁文诚一个人,他站在灯下,神情寡淡索然,他看看四周,将白丽芳刚刚抿过的那杯红酒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女秘书鲁辉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站在梁文诚的身后,低声地道。
“先生,您让我调查的事情果然没错,这女人一大早出门就神色慌张,先是与她的同学刘清萍在黄江路碰面,接着去了省产院,做了血检。”
“结果呢?”
“有了。”
梁文诚闻言嗤笑一声。他又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用两指夹起红酒杯,轻轻地摇晃,明澈的亮红色液体顺着光洁的杯壁滑旋。
“随便找个地方安置,给点钱,打发了。”
“那孩子……”
“用不着管。一个野种而已,见不得光。顶多让我在日后的遗嘱里多加一句,除了均益和他妈,其他人别想从我这儿多贪得一分钱。”
当晚,白丽芳被梁家人赶出了别墅,佣人们对她唾弃连连,拳打脚踢,她仗着有肚子怀了孕也无济于事,没人因此而怜悯,反而下手更重。
白丽芳怎能甘心,她拼命逃下车,别无他法,危急之时,唯有拽住了躲藏在佣人身后的梁均益。
“均益!小少爷!均益啊!你快劝劝爸爸!求他别让白姨走,你知道白姨的吧,白姨平时对你最好的啊,你快帮帮白姨,郊区那边又脏又臭,白姨不想走啊!”
她此时已经不再光鲜,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头发凌乱不堪,嘴角也躺着一丝鲜血。
梁均益才三岁,懵懵懂懂的,有点害怕。
他站在别墅大门口的台阶上,躲在佣人吴嫂的身后,被白丽芳扯住了衣角,就只敢露出半只眼睛。
他看看白丽芳的那只手,又后退一点,低喃着说道:“可是……因为大家都说……白姨是坏人……”
白丽芳立即冲破了人群,扑到梁均益面前,拂开了眼前的乱发。
她紧张地摸了摸梁均益的脸颊,又用力地捏紧了她的肩膀:“均益,你可不能什么都听都信,白姨教过你的,那是因为她们嫉妒,嫉妒白姨比她们年轻漂亮,所以才最喜欢诋毁我的。你仔细想想,你已经三岁了,白姨也来了梁家三年,这三年来白姨有对你半点儿不好吗?”
梁均益眨眨眼睛。
“没有。”
“是啊!白姨最喜欢均益的呀!你都记得的是不是?这么久以来你妈妈一直卧床不起,一日不如一日,她从生你之后她就没照顾过你,都是白姨,都是白姨把你照顾大的啊!”
梁均益像是想起了点儿什么,回头,想找父亲。
佣人们忽地把白丽芳拉开,打开车门,将她拼了命地塞进了车里。
白丽芳被绑在车里,发出了尖锐的喊叫声,她歇斯底里:“均益,均益你要救白姨呀!白姨以后可就全都指望着你了!你要记着,记着啊!白姨就算是以后生了孩子,有了亲骨肉,那也一定是要靠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