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十六，我的要求不高，解毒与否无所谓，但是我要你们都要好好的活着。”

渔小柒语重心长的说。

十六摇头，越摇头哭的便越是厉害：

“不，姐姐，活不了，你若是不解毒，你活不了多久的，‘心血来潮、斗转星移’那不是一般意义的毒药，你已经没有几次机会了。”

说完，十六索性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渔小柒皱了皱眉头：‘心血来潮、斗转星移’为什么这个名字感觉这么熟悉。

“这是什么毒，我怎么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渔小柒想到了师父天咒的话。

天咒说，毒的命名一般都是看毒性的，名字里的字越长，其毒性就越大。

通常能叫四个字的名字已经是凤毛麟角了。但是那样的毒基本都是没有解药的。

“一般来说，毒的好坏以毒发的速度，解毒的难易程度还有毒发后死亡的状态作为评价的。”

“毒发的快，中毒后无解，死亡时候的状态越是凄惨，那么这种毒药在排行榜里便越是靠前了。”

渔小柒记得，当时的天咒就是这样说的。

如今，听到十六说这个名字，渔小柒本能的感觉到不好。

“这种药，很可怕是吗？就算解不了也没有关系，大不了就是一死咯。”

渔小柒故作轻松的摊手。她都活了两世的人了，对于英年早逝这种事已经习惯了。

十六流着泪拼命的摇头：

“不，不是的，这种度最可怕的不是死亡。”

“那是什么？”渔小柒不解。

“心血来潮、斗转星移，这是毒药的全称。中毒之人，发作的时候会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心房，然后会感觉到静脉一寸寸断裂的痛楚，但是在醒来后，断掉的经脉又会以惊人的速度自己长好。”

“接下来的时间里，这种毒会不定期的发作，每发作一次，性情就会变化一次，当人经受不住毒发的折磨而死亡后，这个人就会……”

“就会什么？”渔小柒不解的问。

“就会变成下毒之人的傀儡，活死人，人虽然活着，却变成了一个只会听从命令，吃生肉喝鲜血的半野兽。”

渔小柒愣住了，想到未来的某一天，自己变成了一个僵尸，抓着活人就上去啃咬……

小柒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

“你说毒发，那我之前也有毒发，为什么现在还是很正常。”渔小柒不解的问。

十六咬了咬唇：“因为，玉蛮研究过你的毒，之前，你在幽凌王的王船上被下了另外一种剧毒，以毒攻毒的情况下，减缓了毒发。但是你还能承受几次的毒发，没人知道。”

“你上一次毒发，我们就很忐忑的，好在你醒来后，神智是正常的，但是我们不敢再赌了下一次。”

渔小柒默了默：“十六，为什么我中了什么毒，你和玉蛮都知道，你们其实很早就认识我了是不是，你不是什么风暴卷进海里的，玉蛮也不是被大鱼随便叼来的，你们都是有目的而来的，是不是。”

十六愣怔，她有些惊恐地后退，刚好碰到了门板。

看着渔小柒那双深邃的眸子，十六说不出一句欺骗的话。

她垂下了头：“嗯，是！”

渔小柒松了口气：“那么，虚白，小白脸，天咒也是早就认识我的了。”

十六摇头：“不，他们不是。小白脸我们也不认识。虚白为什么喜欢你，我们不知道。”

“至于天咒，是因为看到了你的毒，听玉蛮说了你所中的毒后，来了兴致，所以自愿留下解毒的，对于他来说，你的毒很有挑战性。”

渔小柒抿唇，稍微沉思了片刻又问：“那么，我的毒是谁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