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士新看见安如盈不免有些激动,他忙走过来隔着牢门唤着女儿的名字:“盈儿,你来了。”
“父亲看来等我许久了?”
安如盈笑着打量着自己的父亲,被关在牢中多日他却未见有多少狼狈,想来是笃定她这个做皇后的女儿,不会放任他不管。
安士新面露愧疚之色道:“是我对不起你,盈儿父亲已经知道错了,你可能原谅我?”
“当然可以。”
安如盈浅浅一笑,又道:“不过我很好奇,父亲为何会选择二皇子?”
安士新道:“并非如此,这是误会其实我要帮的是太子,如果不和二皇子合谋又如何能抓住他的把柄?
其实我真正的打算是在兵变之日,揭穿二皇子谋反的阴谋替太子殿下除了他,只是没想到被太子误会我和二皇子谋反。
盈儿,你可要在太子…不要在陛下面前为父亲解释啊,我真的是为了陛下,想为他铲除后患。”
安如盈眉梢一动,忍不住在心中冷笑着,这就是她的父亲一个自以为是将别人都当成是傻子的可怜人。
她轻笑了一声:“原来父亲用心良苦啊,此事我一定会同陛下说的,不过你这么说就不怕寒了妹妹的心吗?”
安士新疑惑的问道:“这和你妹妹又有什么关系?”
安如盈呀了一声:“原来,父亲还把我当傻子糊弄啊?你以为我不知道安如素同二皇子私通的事情?
你觉得二皇子兵败为什么会失败?我这颗棋子为何没有起到作用?还有我的母亲,我又为何会费尽心机的让她同你和离?
父亲啊,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想不明白那?都是因为我啊?陛下早就知晓了我和二皇子的事情,这一切都是我们联手给你们下的套罢了。”
安士新一愣,他看着自己的女儿却觉得她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有些可怕,他很难想象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暗中出卖的结果。
他眼底蓦的一深:“是你害了我们安家?”
“不,不是我们安家。”
安如盈耸了耸肩道:“我如今早已经不是安家人,父亲想必还不知道吧母亲已经改嫁了江太医。
如今我姓江,我的兄长是巫月的相国,我的夫君是巫月的君王,而我是巫月最尊贵的女人。
这便是你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苛待我和我母亲的后果,现在你是不是很后悔?”
“安如盈!”
安士新震怒,眼底升起一团火焰:“你怎么能?”
“我为什么不能?”
安如盈面色一冷,望着面前不知悔改的男人:“你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女儿吗?在你眼中我们不过一颗颗皆可抛弃的棋子。”
另一间牢房里的安如素突然道:“你已经把安家害成这样还不够吗?就算父亲做错了,他也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
安如盈一道冷厉的目光扫了过去:“安如素,我不得父亲的欢喜,你以为你就很得他的喜爱吗?
你不是想知道,咱们的这位父亲为什么会选择二皇子吗?他不敢说,那便让我来告诉你!
因为他想做皇帝,他选择二皇子无非是想利用他除掉太子,然后在将二皇子所做之事公诸与众,趁机发起兵变,自己来做这个皇帝!
我也好,你也罢皆是他帝王之路上的一颗棋子而已,他的野心已经大到丧心病狂,他的眼中除了江山再无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