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萱儿吓了一跳,不知道这铁面判官想要做什么?但老夫人却是知道的,她挡在胡萱儿面前斥问道:“凌大人,你想做什么?”
凌秋泽微微垂眸沉声道:“下官只是依大兴律法处事,难道老夫人想要阻止?”
他扬了扬眉道:“大兴律法动用私刑者以同等私刑处之,就算楚姑娘是贵府的婢女,你们也无权对她施刑。”
凌秋泽一挥手着手拉开了老夫人,然后令人对胡萱儿施刑。
胡萱儿挣扎着,奈何她一介女子哪里能反抗得了,被人架住之后便有人送上了银针给凌秋泽凌秋泽捏着那根细细的银针对着胡萱儿道:“胡小姐,得罪了!”说着,他便将银针刺入了胡萱儿的手指。
只听一道惨叫声响起,听的温星阑却是畅快无比,没想到这凌秋泽虽然是个男人但对女人却是丝毫都不心软。
怪不得有铁面判官之称。
凌秋泽拔出银针又刺入胡萱儿的另一根手指,胡萱儿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她哭着喊:“姑母救我,表哥救我。”
苏陌白一动不动,仿若没有听到她的求救,一旁被人拦住的老夫人却是心疼不已:“你们有本事冲着我来,是我指使她做的。”
凌秋泽停了手,回头道:“老夫人可要想清楚再说,依着大兴律法老夫人有诰命之身,犯了错当是做儿子来代为受罚。
老夫人若是认了这罪,那么下官就只能对不住苏大人,让他来代你受刑了。”
老夫人被这话给惊住,她是心疼自己的侄女但更心疼自己的儿子啊,这银针刺骨之痛她又怎么能让自己的儿子来代为受过?
她忍住没在吭声,而胡萱儿却是寒了心,她泪眼汪汪看着自己的姑母,直到又一针扎下她惨叫出声,眼泪直流。
凌秋泽问道:“如果胡小姐肯招,这后面的苦可以少受一些,说,究竟是不是你指使府中的下人谋害田老三?”
胡萱儿才被扎了三针,但那银针刺骨的痛楚真是惨绝人寰她再也不想承受,可是杀人之罪她也不想背,于是脱口道:“我招,是姑母让我做的,我只是按照姑母的意思行事,求你们放了我。”
“萱儿?”
老夫人瞪大眼睛惊恐无比的望着自己的侄女:“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谋害过田老三?”
胡萱儿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死咬着道:“姑母难道是想让我背这罪名吗?是你不喜欢楚心怡想赶她出府,想给楚心怡一点教训,所以才让我寻人去杀了田老三。”
“你……”
老夫人手指着胡萱儿,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窜了上来,没想到她一心疼爱如同女儿的侄女竟为了保命污蔑她!
这便是她自己选的儿媳妇?
气急攻心的老夫人一口气没上来,双眼一翻顿时昏了过去。
苏陌白惊叫一声:“娘。”他忙扶住自己的母亲,就听墨云踪道:“去请太医来给老夫人瞧瞧。”
很快太医来了,给老夫人瞧过后说是动了肝火休要修养,凌秋泽便将胡萱儿等人暂且收押细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