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寒雪靠在椅子上,手中拿着那一朵紫色的花,轻轻的嗅了一口芳香,目光流转之中,带着一片薄凉。
“回主子,执行任务当中,因为自身实力问题或者是疏忽,导致任务未曾完成,将,将——”脸上的汗水大滴大滴的顺着额头落下来,砸在灰尘里有着一种悲凉的绝望:“将以极刑处置。”
眼眸之中有着死灰色的情绪和淡淡的绝望弥漫开来,那个匍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不由得绝望的抬起头,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有着最薄凉的目光和绝望的模样:“王爷,可是,老七老八,他们跟了你这么多年,不能,不能就让他们,就这么,就这么——”
声线有些颤抖,莫名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壮硕的身子仿佛一瞬间萎靡了不少,原本那个壮年的汉子,好像猛然苍老了很多。
“你们都跟了我三年了,对吧?”轩辕寒雪的神态慵懒倦怠,仿佛像是忙了很久的人,终于找到了一点小小的休息的时间,目光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薄凉,却又足够淡然。
三年的时间,确实不少了。
“主子,我们当时跟着你的时候,就是十个兄弟,当年十个兄弟为了您拼死拼活,死的死残的残,好不容易才打下来半壁江山,你能不能,不能就让老七和老八就这么去了啊,王爷!”
颤抖的双手艰难的覆盖到了自己的膝盖上,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似乎已经不能继续说下去,只是那双苍凉的眼眸里,有着十足的绝望和悲恋。
他知道的,能够跟在轩辕寒雪的身边的人,从来都没有谁能够超过半年。
轩辕寒雪素来多疑,下手更是狠辣,宁可我负天下人,但是不能让天下人负我,这么多年来,真正能够一直跟在轩辕寒雪身边的人,可是却并没有几个。
“下去领罚吧。”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倦怠,轩辕寒雪的目光一片薄凉,甚至话都不想说出来,挥挥手,倦怠的不曾想要去看一眼。
地上的男子心里一片薄凉,冷冷的笑了两声,脸上挂着苦涩的模样,匍匐在地上,行了一个跪拜礼,背影萧条的转身打算离开。
“等等。”徒然,坐在位置上的轩辕寒雪的眼眸动了动,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淡然和深邃,仿佛一瞬间,有着些许情绪在飘动。
“少主!”那个中年男子满脸欣喜的转过头来,有些惊喜的眼眸里盛着盈盈的笑意,仿佛是一瞬间,以为轩辕寒雪变了主意。
“传令下去,通知暗杀部门,趁着今天,解决掉一个是一个,解决不掉,起码重伤,记住,手脚放干净些,如果被看出了破绽,也知道应该怎么办。”
冷冷的声音从大殿上传来,恍惚之中相识一片寒冷的模样,顺着他的耳朵里,传遍了四肢百骸。
也知道应该怎么办。
少主,我们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算得上是轩辕寒雪的心腹,可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想得太轻松了。
走出大殿,关上门的前一秒,那中年男人的目光落到大殿之中一脸淡漠的男子的身上,不由得苦笑。
少主,现在,谁还能看得透你呢?
阳光明媚,微风不噪。
洛锦年在身边的月牙儿的服侍之下,走到马车面前,手掌不由得紧了紧,马车之中坐着的人,让她异常的不安心。
一直到走到马车的门口,洛锦年的心脏都有些小小的抽搐,两条纤细的长腿微微有一点颤抖的模样,说不上是何等的僵硬,只是洛锦年现在走起路来颇为艰难,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沈安伏在她的身上要了一次又一次,一直到了现在,仿佛所有的酸涩和抽筋都在一瞬间弥漫在了自己的双腿之上,洛锦年在月牙儿的服侍下向前走,可是没走几步路,只觉得自己双腿之中一片酸酸的,根本有些迈不开路!
那紧闭着的车帘却是突然打开,沈安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徒然从门帘后靠了出来,精致的锁骨上还有着她今天早上呜咽着啃下来的一个小小的痕迹,她看得心慌,有些匆忙的别开眼去,盈盈的眼眸里有着几分莫名的怯意,目光流转之中,眼眸妖娆。
沈安的眼眸动了动,眼前女孩儿就像是一个受了惊得兔子,目光灼灼,却又怎样都移不开目光,他邪魅的扯了扯嘴角,最终笑着轻声说到:“我的小野猫儿,怎么了?莫非,看的本王都不想上车了么?”
“我,我——”洛锦年脸色猛然有些潮红,弱弱的偏过头,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羞涩的轻声说到:“我,我的腿有些酸,迈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