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是怎么崎岖的山路,洛锦年以前也经常穿梭在这样的地方去寻找一些草药,可是偏偏,现在心下翻滚着的情绪,让她根本无法集中所有的注意力。
有着一些锋利的树枝或者是小草,采用一种异常锋利的手段狠狠地划着她的身体,小腿上仿佛已经鲜血淋漓了一样的疼,脚踝纤细的踩在硬硬的石头上,莫名的痛苦的让人不敢说话,可是她却咬着牙硬是检查者,身后有着脚步声传来,让她莫名的有些想要停下来的模样,可是却咬着牙,怎样都不让自己停下。
脑海里似乎猛然一个恍然,不知道从哪里横出来一个小石子,洛锦年踩的脚跟一软,刚才那样跳下马车的时候,脚踝已经承受了太多的了力道了,那里承受的住现在的折腾!
“啊——!”洛锦年惊叫一声,纤细的身子猛然向下俯冲过去,眼见着地上满是尖锐的树枝和一些密布的石头,洛锦年看得心慌,挥舞着小手可是却毫无作用,身后却猛然多了一鼓励到,横在她的纤腰上。
洛锦年猛然一个转身,有些微凉的眼眸夹杂着淡淡的惶恐,有些喘息的模样,正对上他夹杂着心疼的目光。
纤细的腰肢上扣着一只宽阔的大手,传递着些许温暖的模样,沈安的目光一向深邃慵懒,只是却带着些许暗暗地被跳起来的温怒,他想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更无法容忍,这个小丫头总是一脸冷漠仿佛转个头都能把他忽视掉的模样!
洛锦年动了动身子,但是却拖离不开他的掌控,丰满的胸脯轻轻的颤了颤,刚才那种有些惊心动魄的感觉仿佛现在还在脑海里盘旋,盈盈的眼眸刚刚看到沈安的那张俊美绝伦的眼眸,脑海里却猛然闪过大夫人和他一起沐浴在同一个水桶里的模样,莫名的手心一抖,心里却是怎样都安定不下来。
沈安原本带着浓浓的侵略性和淡淡的温意的眼眸就是这样被放入按的,她脸上的悲切和委屈仿佛一瞬间融化了他的所有的心脏,他抬起手,将她整个人都抱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拍着哄着,怀里的小人儿实在是太过美好,他的任何一点脾气仿佛都砸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宽大的手掌拦着她纤细的肩膀,深邃的眼眸里带着浓浓的无奈和纠结,淡淡的疼惜围绕在她的身边。
“小野猫儿,告诉我,怎么了?”一声足够让所有女人都放下所有顾忌的轻叹,带着一声足够低沉的沙哑,在洛锦年的耳畔爆炸开来,还有这炽热的气息流淌在洛锦年的耳边,仿佛打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缠绵流转,有着一种被称之为是柔情的东西弥漫,似乎要让洛锦年彻底失去反抗的能力。
“现在,应该告诉我,为什么,我可没那么好的脾气,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你的无理取闹。”
有些盈盈的眼眸轻轻的抖,洛锦年似乎是有些苦涩的酝酿开了一抹笑容,似乎想要将他营造在自己身上的所有的温暖都给多避开,脑海里盘旋着的东西,让她无论如何,也放不下所有芥蒂:“沈安,为什么一定是我?”
沈安的身子一僵,手臂你都有些无意识的收拢。
眼前的女孩儿盈盈的眼眸微微的透出些许淡漠的凄凉,优雅的远山黛眉之中有些解不开的浓烈的模样,仿佛有着一种悲切。
她仰着一张笑脸,看着沈安一瞬间有着些许疑惑和温怒的眼眸,她那双澄清的眼眸之中有着淡淡的无奈和绝望,楚楚可怜的脸颊上,甚至有着一抹淡淡的死灰色在蔓延:“为什么一定是我啊?我的姐姐拿了你的东西,为什么说我要来赎罪?据算是我,为什么要让我的所有姐妹们都陪着我去忍受?如果我的姐姐欠你的,你可以让我来还,为什么,一定要带上她们,沈安,为什么一定是我?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对我?”
像是将自己伤害的体无完肤之后,一个转身,却又带上了所有的温柔和怜悯。
明明听起来只是柔软的抱怨,可是却带着最锋利的刀剑,挑开他鲜血淋漓的心脏,最终酝酿成一片血色。
他突然就后悔了。
后悔为什么,从一开始,要让所有的事情都铺就在她的面前,血淋淋的道路让她看的心慌,可是他却不曾在意,最终所有的恨意交杂,变成了一些无法挽回的路。
他甚至不敢去看怀里的女孩儿探究性的目光,不敢去想那女孩儿眉眼带笑的时候的模样,甚至不敢去思考,自己接下来应该说得什么话。
“小野猫儿,相信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他的手掌有着些许安抚人心的力量,明明那样深邃的眼眸之中酝酿着所有的凄苦和淡漠的委屈,看不到,可是却又在她的耳边传递的异常清晰,宽大的手掌抬起来,轻巧的拢过洛锦年耳边的一缕长发,带到她的耳后,沈安的生鲜有些说不出来的沙哑:
“有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但是,我可以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任何一点伤害了,包括你的姐姐,从今天开始,我保证,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