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女人们狼狈的爬起来,张口便说着“我们没有栽赃陷害”,“我们是被指使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一阵阵高亢的叫声弥漫在整个缘落里面,像是有着一种最原始的抗拒和最疯狂的争辩。
只是为时已晚了。
“哼,一群歹毒的妇人,来人!”轩辕寒雪的目光之中不由得闪过一点点冰冷,凌然的叫着,身后有几个侍卫应声而出,将那几个依旧在鬼哭狼嚎的妇人们抓起来,任凭那些妇人如何挣扎也不肯松手。
“轩辕王爷,您这么做恐怕不和礼节吧!”正当那一群侍卫们扑上去的时候,那个手持钢鞭的女子走上来,目光灼灼的望着眼前的轩辕寒雪,虽然脸上有些冷汗的模样,可是依旧镇定自若:“按照备份来算,我们毕竟是你的嫂子,怎么说我们也是年王的人,要如何处置我们,自然要年王来定夺,更何况,您跑到我们的地牢里,又是如何企图?”
几句话,像是四两拨千斤,可是却让那些慌乱开来的女人们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在场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傻瓜,念头一转变想明白了不少,若是真的死到了这里,真的就这样求饶的话,恐怕就真的不剩下什么活下去的机会了,但是,若是一口咬住自己只是来地牢里对这个女孩施虐,只是受人指使,可能下场还能好些,留下一条命还是可能的。
只是,就是不知道如果真的将所有事情都抖出来的话,幕后的人会不会就这么放过自己?安王会不会就这么放过她们?
电光火石之中,一群女人的心思百转千回,只是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她们有任何的犹豫了,刀已经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就差这最后一用力了,就看到底是怎么做,怎么躲,怎么返回去。
“哦?你们倒还真是淡定呢,就算是被本王人赃并获也不肯认罪吗?莫非本王的眼睛是瞎得?你们站在这里难道就是单纯的来看看她?或者说,她身上的伤口都是从何而来,难道不是你们所做的吗?若不是为了掩盖你们残害了洛流苏的孩子的罪行,你们怎么会如此快速的痛下杀手?不就是想要死无对证吗?”
一声冷笑,轩辕寒雪简直都想把身前的女人们都给活生生的撕掉,只是心里有一个念头让他生生的压抑下去,他费尽心机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一定不可以冲动,目光流转之中,却落到了那个满面苍白的女孩儿的身上,尖俏的下巴上流动着一点淡淡的血液的模样,双目紧闭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晕死了过去,几乎如同是一根银针狠狠地穿透了他的心脏,轩辕寒雪只觉得呼吸都困难了,可是却努力的保持着面色如常的模样,悄无声息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去看那个倒在血泊之中的女孩儿,生怕一不小心乱了自己的心绪。
她们说的没错,这里确实是年王府的地盘,他轩辕寒雪就算是个王爷,可是却也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王爷,就算是可以站在这里,恐怕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出口来的吧?心脏里有一阵疼痛,果然,不够强大,自己的心上人都无法保护,不对吗?
“王爷此言差矣,我们姐妹们生来善良,何时有过这种念头?”一直都站在一旁的粉衣女子优雅的走上前来,目光盈盈的落到了那个躺在血泊之中的女孩子的身上,却只是一眼,又悄然的转了回去,目光流转之中带着几分盈盈的光芒,说不出来的温和:“这个小奴害了洛流苏姐姐的孩子,我们几个姐妹也就是替天行道,想要让这个小奴付出点代价,只是让她收了一点轻伤,皮肉之苦罢了,和洛流苏姐姐失去了孩子的痛苦又能怎么比较?”
算不上是慷慨激昂,只是那忽而拔高的声音刺得四周的女人们都有些面色惨败,眼波流转之间隐约见到些许锋利的模样,剩下的女人们抬起头来,却对上那粉衣女子目光灼灼的模样,像是猛然想到了什么,那些女人们瞬间低头,全都唯唯诺诺的说着没错,说着“要为洛流苏姐姐报仇”,“不能让这个杀害了姐姐孩子的小奴逍遥法外”,“我们只是想要为姐姐讨个公平”之类的话,在阴冷的地牢里,一瞬间让所有人都有一些语塞。
轩辕寒雪的脸色早已铁青,他想要快步走过去,想要讲那个羸弱的女孩儿抱在自己的怀里,想要把她保护在怀里不让任何人碰一下看一眼,可是现实却沉重的让他迈不动步伐,刚才还慌乱的女人们像是猛然坚定了什么,站在那里未曾离去,甚至还有隐约的对峙的模样,心脏里的不甘和愤然像是在流转,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无能为力。
他只是走了一天而已,他只是想让这个女孩儿从他的身边远离而已,可是,最终的结果却又闹得这么狠辣,等他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的时候,却又是一场根本无法见证的场景!
“众位和洛流苏郡主倒是情比金坚。”冷冷的扔下一句话,轩辕寒雪只觉得胸腔之内是压抑到爆的愤怒,可是却又无从发泄,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此事自然会有刑部彻查,最终结果会由年王定夺”,随机,他猛然迈开了步伐,走向那个羸弱不堪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