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他们都是年贵妃安排来的女人们,沈年不想和这些女人有任何接触,可是偏偏,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十足的家庭实力,根本,根本不能随意拔出。
想着那群女人们背后的势力,沈年就觉得有些牙痒痒,这些女人们,从来都不是他自己想要的,每一个人都代表着母妃的愿望,每一个人都是自己前进路上的垫脚石,而这条路,最终的接过,就是那个金光闪闪的宝座,那个让所有人位置臣服的地方,那个让所有的血腥和残忍都图穷匕见出来的地方。
可是,他从来不想,从来都不想和那个地方有一点接触,他从来都不喜欢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勾心斗角,这样的残忍这样的血腥这样的冷漠,让他的心里都发寒,想要离开,可是却又无可奈何,他是王爷,他是沈年,他是被所有人看好的王位继承人,不管他愿不愿意,这顶帽子,最终还会落到他的身上。
只是一切都是有意外的,就像是沈安,他就是沈年所有的意外,沈年一直以为,不会有人在年贵妃那样的手段之下活下来,那样血腥的手段,沈年只是在一边看着都觉得心寒,那是他的母妃,生他养他的母妃,而被残害的是他的兄弟,身上留着一般血缘的亲兄弟,可是,偏偏事情永远都是这么崎岖,好像总是有太多的事情才刚刚拉开帷幕。
就像是那些年,母妃明里暗里的打压,沈年眼睁睁的看着沈安独自承受这些,一点一点的长大一点一点的反抗,他就像是一个坎坷一样,见证了一个英雄的成长——是的,沈年一直都觉得,沈安是一个英雄,一个让所有人都为之倾倒的英雄。
从小到大,无数的打压无数的暗杀,可是沈安顽强的活下来,并且,一步一步,在整个王朝扎根,好像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后退,好像从来都不清楚什么叫做失败,就算是满身的伤痕依旧笑的桀骜,从那个时候开始,沈年就觉得,他才应该是那个天子,他才应该是哪个万众瞩目的皇,他才应该站在所有人仰望的高度,成为所有人的神明,成为沈城的神明。
棱骨分明的手指动了动,眼眸流转,沈年复杂的目光望着自己对面的女人,明明只是一个软弱无辜的女人,可是却将整个后宫搅得腥风血雨,明明只是一个掌中无实权的女人,可是却让整个朝廷都位置臣服,想着,沈年徒然有些诧异,若不是自己是她的儿子,恐怕也没有什么希望,能够在她的手段之中存活。
“只是一个小奴而已,就值得年儿大老远的跑来?”远山黛眉轻轻的皱了皱,眼前的少年好像跟小的时候一样,总是为了那些无聊的事情而固执的让人发疯,全然没有长进。
“只是一个小奴而已?她也是一个人,你凭什么,凭什么判决她?”一声怒吼,沈年涨的脸色发红,死死地盯着自己眼前的年贵妃,胸膛剧烈的起伏,想着自己偷偷去看的时候,那个地牢里弥漫开来的血腥,他就觉得骨头发寒。
“判决?年儿,你居然因为一个小奴,而和母妃这般!”一拍软塌,年王妃目光狠辣的落到沈年的身上,想着什么,徒然扯了扯嘴角,勾了一抹狠辣的笑容:“年儿,你是受了那个洛流苏的挑拨吧?一个青楼婢子,倒是好大的能耐,能够爬上年王府的大门,居然还能带上一个郡主的名号!莫非,年儿还真想把一个青楼婢子带回去当作是王妃吗?”
“母妃莫要胡说!”沈年的脸色未变,只是目光落到年贵妃的身上,莫名的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冷漠:“我这次来,不是和你讨论关于谁能成为本王的王妃,儿臣此次前来,是要讨一枚解药,关于那个奇毒的解药!”
“本宫听不懂你说什么!”猛然冷哼一声,年贵妃满面淡漠的转过头,绰约的身影从软踏上站起来,风华绝代优雅万千,只是眼眸之中深深的凝望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让人无法与之对视。
“母妃不必装傻!蜜儿和昔人,想必都是你派去得,这两个女人下的毒,母妃怎么可能不知道?”沈年目光灼灼的望着年贵妃,想着自己把昔人和蜜儿询问的时候,两个人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怎么都不肯说的模样,不由得让沈年大动肝火,在王府之中,他也曾经看到过几个比较对胃口的女子,只是后来都被她们用各种手段残害掉了,沈年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去顾忌。
也可以是说,那几个女人连保护自己的手段都没有,沈年也并没有多大的欲望去保护,可是现在,这两个女人越发放肆,沈年找不出来除了母妃之外,还有人给了她们这样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