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儿——和你有关系?”月牙儿的目光未曾落到月琉璃的身上,只是那一双盈盈的眼眸里却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杀意,那个蜜儿,刚刚在她的面前,那样大言不惭的将月族这两个字暴露在太阳之下,几乎让月牙儿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愤然。
月族,是每一个月族之人心脏里狠狠地伤痛,若是不能光宗耀祖,那么,他们宁可泯灭在时间的长河里,也不能让月族背上“落魄之民族”的称呼!无论是谁,都不可以!
“不算是有关系,拜进了一个师门,彼此互相看不顺眼而已。”纤细的十指动了动,悄然的从身后走进,月琉璃随意的捏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目光之中却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深邃。
在很多年前,月琉璃还只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好像就是这样一副淡漠的性子,大概真的是箭头上压着血海深仇,或者真的是心脏里有根本割舍不下的愤然,她好像对所有人都是一个漠视的态度,不管是谁,恍惚之中像是都未曾落到她的眼里。
那个时候的月琉璃,是真正的类似于是仙女一样的存在,同一个师门之中的女孩子们,没有一个和性格淡漠的月琉璃交好,可是师门之中的男人们,却无一例外的,将那月琉璃当作是自己心中的女神,神圣不可玷污。
好像从来都是一样,男人们对自己未曾得到的女人都有一种莫名的情绪,一直都在奢望一直都在恳求,一直都想要得到一直都想要去窥探,甚至,只是一点点的柔情蜜意都值得他们奋不顾身。
可是月琉璃从来未曾给过他们每一个人一点点柔情蜜意,身负血海深仇,心中有着月族生死存亡,月琉璃在那一段时间里,满脑子都是复仇,满脑子都是血腥的杀意,什么时候留下过别人的影子?什么时候肯让别人一眼看到自己的柔软的模样?就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每天清晨都在练功场不知疲倦的训练,不知疲倦的砍杀。
那个时候,月琉璃好像还小的根本无法去握住巨大的武器,可是偏偏骨子里有一种不肯服输的寒傲,像是天生的王者一样,她桀骜不逊的站在一柄大刀的面前,几乎是拼尽了全力,面红耳赤的才将那柄大刀拿起来,大概是那一柄大刀实在是太过于沉重,那个时候的重量实在是让人刻骨铭心,以至于现在,月琉璃都记得,那种几乎要让她骨骼发麻的力道。
当时的练功场有好多好多的人,月琉璃记得清清楚楚,就算是到了后来,她拼尽全力,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之中,执着的拿起了那一柄大刀,却没办法将它成功的挥舞,只能垂着头离开,可是她未曾放弃过,没日没夜的训练,也没有忘记那个时候,站在人群中央,但是却依旧万丈光芒的白衣男子。
那个时候的白衣男子,好像也算得上是所有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他以一种异常优雅的姿态来到月琉璃的屋子之前,有些破败的屋子里,瘦小的女孩儿一遍又一遍的锻炼着最基本的功夫,他就那样温和如玉的看着,不知道看了多久,等月琉璃反应过来的时候,却依旧是日下夕阳。
她红了脸旁,可是他却毫不在意,只是站在远处,笑着看着,从身后抽出来一把小小的,纤细的刀,完全没有平时的刀的那种威武霸气的感觉,可是那柄刀,却带着一种莫名的晶莹剔透,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灵巧的感觉,在月琉璃心脏之上,那仅有的一点点缝隙之中,狠狠地钻进去,然后,落地生根。
每一个女孩子的梦里都有一个纯洁的像是梦一样的白衣男子,那个时候的他,果真就是如此。
纤细的手指悄然的掐下来一朵白嫩的花朵,像是沾染了清晨的露珠,到现在都在绽放着足够妖娆的模样,月琉璃看的有些莫名的吃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开始对白色的东西有一点莫名的痴迷,以至于就算是师傅让她选取一本内功心法地时候,她都执着的选了哪一本根本不适合她的刀法。
暴雪刀法。
刀若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