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时候,沈安不得不承认,他是有一些动心的,那个时候的洛流苏,倾心干净的模样现在都历历在目,一身白色长裙站在远处优雅的笑着,就算是一向嫉妒心强的轻灵或者是胭脂都未曾能说出来她什么,软的像是冬日里的一轮暖阳,足够让他的心脏都开始温暖起来,接受她的所有温柔。
他渐渐的放下心来,想着,上苍还是眷顾他沈安的,如此多的不幸和光怪陆离之后,还能遇到一个温暖如此的女人,带着满身温柔来冲进他的世界里,给予他一些天生的暖意。
只是,那个时候的背叛来得太猛烈了一些,像是要划破苍穹然后不留下一丝一豪的停顿。
他最开始,还是不肯相信的,只是血淋淋的事实实际上就这样摆在他的面前,好像是一个被拨干净了的野兽,一点毛孔都看的清清楚楚,那个日子里,沈安甚至感觉阳光都是刺眼的,刺到他的皮肤上有一篇鲜血淋漓的感觉,可是他不能喊疼,因为有太多太多的人一直都在角落里看着,等着他一点稍微的示弱,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不能示弱,不能软弱,他是沈安,他的肩膀上扛着整个安王府,扛着安妃,扛着他自己。
再后来,就是洛锦年。
挂着那个女人的妹妹的名义,以一种被强迫的姿态,被迫的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她好像就是一张白纸,浑身都带着和洛流苏不一样的感觉,洛流苏就是一头狐狸,满身雪白好像是不沾一点尘埃,可是却不知道将多少人的生命和鲜血化为乌有,而洛锦年偏偏就是一个张牙舞爪的野猫儿,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露出自己锋利的牙齿恐吓这她认为有危险的家伙,可是偏偏,自己却弱的无法想想,可能随时,都会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个世界。
想着,沈安不由自主的抱紧洛锦年,想着,月琉璃当时说的话。
洛锦年的身子骨自小就很薄弱,几乎可以说的上是九死一生,若是一直都好生养着,那还可以,说不上是长命百岁但是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只是这段时间里,一直都被各种各样的兵器缩伤害,如果真的只是一些皮外伤,那也罢了,既然可以被兵器伤害就一定可以被药物补偿回来,只是,洛锦年体内的寒气,却是在地牢里深深的打下了根基,根本无法驱除掉,还有,就是那剧毒。
沈安还记得,那个时候月琉璃悄然的捏着一根银针,深深的刺进洛锦年的手臂里,哪一篇鲜血淋漓的骨头里好像是有着一种不知名的毒素,沈安眼睁睁的看着那银针一点一点变得黑紫色,那样触目惊心的场景现在响起来沈安的心脏都隐隐作痛。
后来,月琉璃说了什么,他就没有记得太清楚了,只是听的很明白,他的野猫儿,经不起一点风雨波折。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你和她。”那个名字酝酿在喉咙里,就像是千百年前的熟捻一样,可是却根本无法从喉咙里冒出来,明明熟悉的那样过分,可是却根本叫不出来,就像是很久之前,洛锦年第一次踏进王府之后。
洛流苏——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禁忌,在也没办法肆无忌惮的出现在洛锦年的世界里了。
“后来,她带走了一幅画——去了年王府,做了年王府的郡主。”一点轻吻,伴随着淡淡的优雅,落到洛锦年的脸颊上,暖暖的,像是要让洛锦年的心都醉掉。
盈盈的眼眸里闪耀着一点微微的光芒,洛锦年抬头去看,沈安的眼眸里带着十足的柔软的模样,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