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的心里都清楚,整个沈城,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局势。
沈城几乎是方圆几十万里最大的一座城市之一,最强盛的一个国家,几乎可以说的上是称霸一方,无数小国只能仰望,可是偏偏,现在在沈城的边疆,无数个小国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很是强横的力量,一般的游牧民族身体都很强壮,许多人集结在一起,总是和沈城的士兵打游击战,也经常来偷袭,这就使沈城的士兵们总是吃败仗,情况处于下风,整个沈城现在一听到战争都有一些人心惶惶,但是,还好,一直都在边关蔓延的战争,没有影响到沈城的任何一个地方的繁华似锦,别的地方依旧美的要命。
只是,皇城除外。
皇城,历史以来,每一个国家最诡异的地方,每天都有一些叫不出名字来的刀光血影登场,每天都有一些人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死去,或者说,每天都有人不停地算计不停地去策划一场又一场的阴谋,就像是现在,谁都不能为过。
在整个皇城之中,现在已经形成了两国鼎立的姿态,沈安和沈年,两个王爷,身后都有一股不俗的支撑力,让他们两个人在皇城之内相互抗争,而当朝天子,自从当年的安妃进入了冷宫之后,整个人都消沉了下来,很少再将精力放到朝政之上,只剩下当时的宰相一直管理朝政,而那名宰相,现在也是真的年老,早就离去了,朝中大事,现在一直都由沈年长官,虽然明里说只是代政,但是实际上已经将朝廷里的大部分权利都揽到了自己的手上,真真正正已经有了一个太子的样子和雏形。
而沈安,手握重兵,征战沙场多年,身后有一大帮衷心的武将和一些文臣跟随,若是单方面说起这些来,两个人旗鼓相当,谁也不曾让这谁,只是,事情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反而两个人都小心翼翼,谁都不敢越界。
都在等一个契机。
想着,这些大臣全都敛了眼眸,谁都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让自己的脑袋彻底搬了家。
可是,这个时候,大家的目光却又都悄然的落到了站在人群中央,优雅邪魅的男子的身上,只是一眼,却又让众人有一种天生的安心,一群人都敛了自己的视线,不去多想,心里有着一种微微的安定。
四周的氛围有一点说不出来的深邃,每个人的目光里隐约都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情绪,可是却又都极力的掩盖着,年王的目光带着一点点优雅的淡漠,悄然的划过了人群之中那个一脸淡漠的男子,年王从座位上站起来,目光淡漠的看着自己眼前的沈安,一眼望过去好像带着满身的冷冽和淡漠,悄然的一转,目光落到窗外,那是皇城的最高点,那副姿态,仿佛将千万人的生死都捏到自己的手里,他的目光里,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冷冽:“今日,远方的少数逆族的使者已经来了,现在,他们已经到了沈城之中,他们来的目的并不算是太清楚,只是,他们看起来并不害怕会出什么暴动,伤了他们。”
轻描淡写的话,带着一种天生的儒雅和淡漠,沈年目光薄凉,透过窗户,优雅的落到外面,整个人仿佛要出世一般,可是偏偏,身后的大臣们却都变了脸色,谁不知道这次的交战,因为沈安一直都未曾到战场,传闻之中的战王一直都未曾出世,所以沈城的战争一直都被狠狠地压制着,说不上是何其惨烈,但是也很不痛快,而现在的少数逆族竟然要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四周的大臣们像是悄然的乱了起来,可是却又强行稳定下来,几个人聚在一起悄声的说着什么,声音很小,但是每个人的目光里都带着隐晦的情绪,像是要爆炸开来一般,本来他们的国家就处于劣势,现在人家还这样大张旗鼓的过来,让每个人都有些捉摸不透到底是什么样的套路,一些人低声的交谈什么,时而皱眉,这样的场景,让这里的大臣每个人都有一些不安心。
彼此之中几个看起来比较老资格的大臣们相识一眼,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一个比较年老的大臣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脸上带着一些担忧的模样,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沧桑。
“年王——”那老臣的目光带着一点浅浅的沟壑,悄然的落了下去:“既然这一次那些少数逆族的人都来了这里了,一定会先给咱们一些通报,不知道,这通报,又是什么内容?”
四周的大臣们也在这个时候停止了焦炭,将目光都落到了年王的身上,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一样。
年王优雅的站在窗口,听的那老臣的发问,只是扯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随机从桌子上抽出来一本朱红色的奏折,抛在了那老臣的怀里,笑着说着:“众位大臣们,还是自己仔细斟酌一下吧。”
那老臣弯着腰,拱着身,接过了那奏折,小心翼翼的捧了起来,依旧没忘记对沈年行礼,只是碰过了那奏折,走回了自己所在的地方,身边的几个大臣马上围了上来,将那大臣的四周围绕的水泄不通,几位大臣眯着眼睛小心的打量着那走着,几个呼吸之间,几位大臣几乎是同时惊呼一声,在人群中央,手中捧着奏折的大臣跟是满面惊讶,几乎是马上将自己手中的奏折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