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有些笨拙,只能低沉这声音一句一句说着,不顾她的挣扎和反抗,将她的头颅摁在自己的胸膛上,有些笨拙的摁着她的后背,轻轻的拍着,让那一声声哽咽化作为沉闷的回声,少年有些担忧,却又不敢太过急躁,生怕吓坏了她:
“锦年?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王妃来欺负你了?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来找你的麻烦!沈安也真是无能,自己的女人都照顾不好,真让人看不起!锦年,你倒是说话啊锦年?你这闷声闷响的是怎么了?哎呀!你倒是说话啊!一个劲儿哭什么哭?女人怎么就这么麻烦!”
有些惊慌失措,月血红揽着她的身子一个劲儿的说着什么,只觉得有一点语无伦次甚至都搞不明白自己要表达什么,只是他紧紧的抱着身边的女孩儿,生怕让她收了一点委屈,。
在他的印象里,只有这样宽宏大量的拥抱才能真的让人去释怀。
被人这样拥抱进怀抱里,像是所有的委屈都可以得到宣泄,像是所有的苦难都会被这样泯灭,就好像是,所有的悲凉,都是这样被覆灭的,有那么一瞬间,心脏里涌上满满的情绪,几乎都可以将她整个人包围。
纤细的手指扣在他的胸膛上,洛锦年哽咽着呜咽着,过了好久,才将那样铺天盖地的委屈给压抑下去一些,手指扣住他的胸膛,只觉得骨节都有些微微泛着青白色,青涩的眼眸里满是包含的泪水,可是,却一直不曾落下来,纤细的身子有些狼狈,却已经不再颤抖。
“没有,她,没有欺负我。”洛锦年的声线有些淡漠,就算是眼泪还在她的眼眶里凝聚,可是她却依旧显得那样的冷静,只是多了几分莫名的沙哑和疲惫:“她今天大婚,那里顾得上我?只是这丫鬟不够用了,我被派来凑数,好好打扫一下这里,让那些达官贵人进来居住的,刚才是我不小心,没想到会摔倒。”
月血红的动作狠狠的一顿,望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儿,心里只觉得一阵憋屈到了极点的愤怒。
“你以为我是傻子?拿个花瓶也会弄的这么狼狈?”少年狠狠地抓着她的肩膀,眼眸里是酝酿着的愤怒和压抑不住的愤然,一直都在压抑的脾气像是突然爆发一样,一脚踹开自己面前的柜子,愤然的叫着:“这王府里的仆人呢?奴才呢?丫鬟都死绝了!那理论的到你来?沈安啊沈安!居然如此!”
突然转身,月血红的眼眸里倒映着角落里那个小小的女孩儿的影子,孤单的坐在角落里,恍惚之中像是自怜自哀的模样,只是那眼眸里却是带着淡漠的情绪,一点波动都不曾见过,她好像是不知道他为了什么发火,却也装作是不知道的样子,只是靠在墙壁,抱着自己的肩膀,淡漠的望着不远处的月血红。
心里狠狠的一颤,这是第一次,月血红觉得,原来世界上最伤人的就是没有眼泪。
他有些踉跄的走过去,靠在那女子的身边,算不上是如何宽大的手掌在空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落到了女子的额头上,轻轻的揉着她的发丝慵懒的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因为愤怒而有些微微变声的嗓音,将她娇小的身子扶起来,有些轻声地说道:
“别在这里呆着了,她们欺负你,你跟我走,回月族,那里没人欺负你。”
俊朗逼人的少年近在咫尺,浑身都澎湃着阳光的味道,只是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回月族,做我的女人——月族的祖母,谁敢欺负?
有些太过于炽热的温度,包裹着柔软的小手,甚至有些烫。
洛锦年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点莫名的排斥,纤细的手掌挣脱了一下,最终还是将他的手掌挣脱开来,抬起眼眸的瞬间,带着一点点薄凉到了极点的情绪。
“月公子,我还要把这里打扫干净。”像是忘记了刚才的所有,娇小的女孩儿转过身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抓住了那个柔软的抹布,像是要再一次把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一样。
“什么?”
月血红的动作顿了顿,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孩子,一张阳光蓬勃的脸上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情绪,哑然的看着她,像是有些不敢相信。
只是这个柔软的女孩子,却真的转过身去,手中拿着那个已经有一些干燥了的抹布,不停地擦拭着自己面前的柜子,只是那动作有些僵硬,不知道到底是在想着什么。
“锦年,你在做什么!”有些轻微的恼怒,月血红直接抬手,拽住她纤细的手腕儿,洛锦年猝不及防,向后退了一步,一脚踩在了那瓷器上,准确的说,是踩在了那已经四分五裂的花瓶的一部分上。
尖锐的瓷器像是穿透了布鞋,扎进了脚掌,洛锦年下意识的一甩,疼的一个哆嗦,脸色变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