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心虚！”

“你这是污蔑！”

唐怦与洛阳各持一言，谁也不让谁，竟是在这朝堂上对峙了起来。

一向稳重，难见形色的宰相，被唐怦逼的面色发红，唾沫横飞，大臣惊呆了眼。

落在他们眼里，宰相这模样倒衬得唐怦说的是真的一般。

莫非是真的？

大臣们动摇的眼神落在卫王的眼里，他终于开口了：“两位爱卿莫要争执。”

卫王开口，朝堂之上安静下来，皆是听他的评判。

看了眼站在唐怦旁边的褚燎白，卫王开口：“唐爱卿所说的话，朕觉得甚有道理。”

见洛阳要开口，卫王又补上一句。

“洛爱卿也有道理。”

“唐爱卿是三王爷力荐的军事天才，我相信她为人正直，不会做出污蔑一事，洛爱卿是我卫国忠心耿耿的大臣，定也不会做出对我卫国不利的事，这事说不定是宰相府中的下人从中做梗。”

“不如这般。洛爱卿你回去好好查查，看看是否是暗度陈仓的下人在从中做梗。”

卫王这手玩的好，明面上两边他都不会怀疑，却还是下了宰相的威风，开口便是暗指宰相家风不严。

他的话更是做实了宰相府里下毒一事，当时在场的不少官员，现在也在这朝堂之上，原本他们对洛阳深信不疑，如今则是脸色微变，看向宰相的眼神里有明显的动摇。

那些大臣对洛阳起了怀疑，那他之前的布局就全废了，洛阳张口想要否认，卫王接下来的话，却将他的嘴堵的严严实实。

“洛阳，当年你发妻可是对你爱之极深啊。”

如若再讲起洛青蓝的事，洛阳便讨不到半点好处。闭住了嘴，洛阳默默无言地打算退回原位，这便是对卫王的决定默认了。

这一遭，他是损兵折将。

唐怦却不打算放过他，起了第二波。

“宰相，听说你为了你的女儿断臂一事，怪罪三王爷？”

唐怦不知当日详情，只从洛水莹的嘴里听过，但今日与宰相对上，她也大概明了，为何褚燎白会同意，都是被迫的罢。

洛阳站住脚，看向唐怦的眼神有隐隐地挑衅：“三王爷为了赎罪，立下赌约，怎么，唐大人有意见？”

“这倒说不上，只是，我想和宰相大人打个赌。还想请卫王作证。”

提及自己，卫王来了兴致，他好奇地望向唐怦：“你要打什么赌？”

“我赌一个月以内，三王爷定能治好洛水莹的手臂，他做到了，宰相便要只着亵衣游街十圈，并且大喊，我是个没眼的瞎子！”

狂妄小儿！

“你欺人太甚！这本是三王爷应该做的！”

“你急什么，断臂重生，是卫王都做不到的事，三王爷做得到吗？你敢不敢和我打这个赌，如若我输了，我便将我的命给你！”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拿命做赌，这是超出他们认知的事情。

“你真要拿命和我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