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唐怦也引过去，”褚书双又说了一句，“把我退出去，我要看看他们是怎么死的。”

黑衣人现在在黑袍长老的控制之下，黑袍长老操纵着他应了一声，起身要去推褚书双，却被褚书双制止。

“你把门帘掀开就可。”

黑袍长老停顿了一会，他不知道这主仆二人平时的相处，想着还是掀开门帘比较稳妥。

操纵着黑衣人把门帘掀开，褚书双果然自己开始动起来。

车轮吱呀着压过地面，在经过黑衣人面前时，褚书双漫不经心地抬眸，对上的是一双失神的眼。

黑袍长老暗道不妙，反应却慢上了一拍，一道透明地丝线从褚书双地手中滑出，绕在黑衣人的脖颈之上，割下了他的头颅。

褚书双急退进帐篷里，手掌一吸，用柜子堵住了帐篷门口。

现在要进去，必定会被褚书双攻击。

唐怦闪身出现在帐篷外，眼睛盯着帐篷里：“四皇子，你觉得这有用吗？”

褚书双低低地笑：“还是有用的，至少现在我能和你说说话不是吗？”

唐怦祭出虎刺剑，剑身划出的灵力，皆被绕在帐篷上的丝线弹回，唐怦的修为不及褚书双，她破不开。

三位长老不会出手，现在出手就是明着掺和卫国国事，这点对鬼市不利。

唐怦收起虎刺剑，打算放出小红。

褚书双像是知道小红的存在：“唐姑娘，我劝你还是收回你的宠物，我这丝线可是专门克火的，你那宠物虽修为高，但我与它差距不大，再加上属性相克，它会受伤的。”

褚书双说的真实，唐怦心里不信也不敢尝试，她抿唇，终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你这只能拖延时间，等褚燎白赶过来，你还是会被抓。”

褚书双又开始泡茶，唐怦的话听在他的耳里，对他没有触动：“我不在乎，不然，我怎会选这样的帐篷呢。”

褚书双的帐篷看似隐蔽，但只要被抓，也绝无退路。

哪有坏人做事不给自己留后路的。

唐怦的直觉告诉她，褚书双是在寻死。

他为何要寻死？

帐篷里雪水沸腾地声音咕噜咕噜地响着，褚书双望着热水出神：“唐姑娘，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唐怦没有回答，褚书双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地将问题说了出来：“你见过真实的皇室吗？”

唐怦来这国家不过是数月，怎么会见过真正的皇室。

褚书双微笑：“你没见过，因为你很有用。只要你是个有用的人，皇室对你来说，就是人间最好的地方。但你要是失了势，皇室便是乱葬岗。”

褚书双摸着自己的断腿，眼中是忍耐到极限地压抑：“我断腿之后，养我的是皇后，她不喜欢我，但我很依赖她，因为在我看来，她是当时唯一对我好的人，她给我吃，给我穿，还会教我读书。”

回想起那时候的岁月，褚书双只觉得，那是自己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我以为，那是因为母后爱我，直到后来，我有一次任务失败了。”

唐怦出言打断了他：“什么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