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燎白也不好再解释什么,他只是不希望唐怦继续误会他,现在京里的事情,他已经有了头绪,虽然一时半伙找不出背后到底是谁在作怪,但已经不需要和唐怦之间势如水火。
再者说,这时候,他父皇都不支持他和唐怦在一起,他要是再和唐怦之间闹矛盾,那两人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要说褚燎白是个一心只为社稷的木头,他这腹黑的性子,又将唐怦拿捏的死死的。
若是卫王在这里,一定会目瞪口齿,他可没见过老三这般算计的模样,在他的心里,他一直是个沙场狂人,除了战斗,没有任何喜好。
倘若让他知道褚燎白的这一面,也许他的想法就会发生改变。
两人之间的误会解除,摄政王那边也传来了响动。
算算时间,黑纹虫从摄政王体内脱离也有两三个时辰,唐怦闯进去之后,及时给摄政王喂了药,药性在体内运转,也加速了摄政王的苏醒。
醒来不代表身体无碍,睁眼的瞬间,摄政王就觉得喉咙一痒,一股子血痰从他的喉咙往外涌,他伏在床沿,往地上咳了一大泡的血,唐怦和褚燎白赶紧冲了过去,一个给他漱口,一个给他检查身体。
发现只是身体在排除剩余的黑纹虫之后,他们才安心下来。
一把烧了扭动着黑纹虫的血,唐怦再次给摄政王检查身体。
他还记得这个姑娘,他回京城的时候,便是这个姑娘在醉月楼救了他,没想到这次又是她救了自己。
摄政王对唐怦的印象极好,看着她和褚燎白为自己忙前忙后,一个苍老的心,也开始暖和起来。
人到了老年,看淡了世态炎凉,也没有多少热心肠了。他年轻时造孽太多,妻离子散,每每只能看着别人家的幸福羡慕。
现在看着唐怦和褚燎白在自己的床前忙活,紧张他的身体,他仿佛看到自己那两个逝世的儿子带着他的儿媳,站在自己的床前。
摄政王咳嗽几声,拉着唐怦坐了下来:“老朽的身体无碍,你莫要太担心。倒是你,老朽瞧见你眼底下一片青黑,这是守了老朽多久了。”
唐怦刚刚给摄政王检查完身体,知道他现在正在恢复,也就坐下来,给他将这几日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外面的情况,她不知道,所以只是着重地给摄政王讲了一下他的病症。
蛊虫入体有多种可能,也许是在摄政王的一次外出,也许是他的饮食,唐怦也不好确定他是从哪里染病,但是还是嘱咐摄政王要当心自己身边的人。
“想必是哪次在酒楼里面中了计,老朽身边的人都是老臣,他们的家族都在老朽的府上供职,没那么大的胆子害老朽,只是那人能知道老朽的行程,给老朽下毒,怕是日常就有人在老朽的府边盯梢。”
褚燎白听明白摄政王的意思,领命:“本王会命人彻查这附近,若是有消息,立刻和阿公说。”
摄政王眼中的冷意转暖,招呼褚燎白坐下:“不用那么着急,这人对老朽下手的目的,老朽也能猜出,不过是希望这卫国的朝廷动荡罢了,算起来,四国聚会的日子是不是快到了?”
褚燎白在心里暗暗算了下日期,的确,惯例进行的四国聚会,快到了,今年是定在卫国春狩,这时候,那人选择动荡卫国朝廷,想必是要在那个时候出手了。
“现在朝堂之上,因为您的缘故,已经开始动荡,很多大臣蠢蠢欲动,借由您的事情,对父皇发难。”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