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是不是念不得啊。”
宣矶没心情和她瞎扯,冷哼了一声,问起了其他的话:“卫王叫你进了御书房。”
唐怦咧嘴一笑:“所以是看到我和卫王接触了,你才出现的吗?啧,那你很在意这件事啊。”
在意是他的事情,在宣矶的想法里,没有让唐怦知道他心思的必要,他没有接话。
唐怦也知道见好就收,想起自己刚刚的想法,眼睛一转,倒是如实将御书房里的话告诉了宣矶。
“我便是想问问你这边,卫王给出的条件也不差,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接受。”
宣矶的脸色看不出喜怒,声线则是泄露她的情绪,冷淡地很:“你怕是忘了,你的命现在握在谁的手上。”
“自然是知道,我才会与你商量,”唐怦眯起眼,她这次不打算再退步了,“你的确现在握着我的命,但是你也莫要忘了,我不是个能受人桎梏的性子,我之所以现在对你忍让过多,是因为我还想活。但要是我想死了,你觉得我还会在意,你控制着我吗?”
唐怦在威胁宣矶,她是认真的,海洋里的鸟,怎么会甘心一辈子被贝壳夹住翅膀。若是她一辈子只能在宣矶的控制下活着,她还不如选择死去。
小巷里寂静地一根针掉下的声音,都如同惊雷,宣矶看着唐怦的眼,那里面是毫不退让的坚定。
她是认真的。
宣矶甚至不用想,他都能肯定这件事情。
愤怒之余,他还有些欣慰。
就好像,唐怦本来就该这么做一般。
“你是想用这件事做筹码是吗?”宣矶的眼神没有变化,语气也还是一样的冷,唐怦却听出里面的协商。
他妥协了。
这个念头,给了唐怦进一步试探的道路:“不是做筹码,而是,你起码得给我一个期限把,你天天让我做这做那的,却不给我一点甜头,我可是海盗啊!以前可是无利不起早的人物!”
唐怦说的慷慨激昂,脸上的表情像极了那个奸商戚修,看来郾城的那几日相处,对她来说,还是有好处的。
宣矶以为她是要就这件事得出一个承诺,没想到她只是想要个期限,一时间有些愣住,在唐怦问问题的时候,没来得及思考,便将话脱口而出。
要说唐怦从戚修身上学到的最多的,不是怎么谈到自己最大的利益,而是将自己的真正目标藏在言语之中,等到旁人松懈的时候,再提到案上来谈。
宣矶已经被她几个目的绕晕,唐怦瞅准时机,问出了自己真正想问的问题:“而且,人家卫王身份多高贵,谁像你,躲躲藏藏地和个老鼠一样,我觉得好像还是卫王那边更加靠谱。”
宣矶果真被激怒,反驳的话没过脑子,就直接说出了口:“人类这种东西,是世界上最不可信……”
话说到一半,他便发现自己暴露了,恼怒地挥开衣袖,唐怦的脑袋顿时一阵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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