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怎么办呢，他只能同意，只要他还在意卫国和唐怦，就不得不同意。他要从异兽的手里将唐怦赎回，他还要借助异兽的手，将褚歌的罪行公布在众人面前。

只是，为什么会是他。

褚燎白的心还是有一瞬间的落空。他曾经希望过不要是他，但事实摆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却不得不承认，他其实早就知道，不愿意承认罢了。

“备马，去五皇子府。”

他们兄弟之间，情意相比起其他的人来说，想对要深重的多。

褚歌无心朝政，褚燎白醉心军事，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两个是臭味相投的皇子。褚歌在小的时候，和现在是不一样的，他才华横溢，那时候，卫王对他的偏爱，就算是前朝的大臣都有所耳闻，只可惜，褚歌的出身不好。

他的母妃是一个小门小户的官家，被选进宫，纯粹是因为美貌和才情，褚歌很好的遗传了他母亲的才华和美貌，可是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毒药而已，皇后的眼里哪里能容下褚歌的存在。

后来，褚歌的母亲暴毙，他整日以酒度日，还染上了赌博的习惯，卫王对他失望透顶，即使他后来没有再赌，卫王对他也没了半点关注。

这正是柳芸蓉想要的，因为有褚歌这个前车之鉴，后面的妃子都不想生孩子了，因为生出来也只是多了个累赘，对他们来说，没有半点帮助。

褚歌作为一个反面例子，在其他的皇子面前被反复提起，用以告诫他们，为人应该如何处事。

但是褚燎白没有收到任何的告诫，他的发亮是在褚歌之前，可是他的家族还算有些能量，他本人的天赋也是点在武力方面，早早的就被燕北带出去历练，回京的时候，褚歌已经是消沉的模样。

他在京城也不顺心，虽然他对褚祖浩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威胁，但在皇后的眼里，他的存在也很碍眼。

可褚燎白不像褚歌，是一个没有根基的皇子，有燕北的名头在他的身上，还有母族的袒护，褚燎白的日子过得比褚歌好多了。

他知道自己和其他皇子之间的差别，更是一个懂得藏拙的人，与其他的皇子都保持着距离，只是偶尔的一次相遇，他和褚歌之间，似乎有着同病相怜的感觉，两人便越走越近。

褚歌会在他的面前说上一些不能被外人听到的丧气话，褚燎白寡言，便只是听着，不会与外人说。褚歌越说越放心，到后来，甚至总是黏在褚燎白的身边。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懂褚歌的，他以为近些年来，褚歌没有再说那些话，是因为他已经放下了仇恨，不再去想自己曾经经历的那些，只想当好自己的闲散王爷，没想到褚歌竟然一直在记恨着这些人。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