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里的真的是个好地方。
有她喜欢的工作,还有她向往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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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学生,顾南枝和其他几个老师说了些什么,就见他们结伴离开,自己则朝林筝招招手说:“站了一整天,太累了,你过来。”
林筝坐起来,往上托了托头盔,然后发动车子往校门口骑。
林筝的技术还不大熟练,马上要到跟前才堪堪刹住。
意识挺清,但还是没逃开撞上围墙的命运。
林筝的身体跟着惯性往前,马上要撞上仪表盘时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嗯?预期的疼怎么没有来?
林筝偷偷睁开眼,视线所及是一只手,正托着她的脑袋。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救我的。”林筝撑地的两脚翘起来,开心地晃了下说,“上车,回家。”
顾南枝没好气地拍了下林筝脑门,表情严肃地说:“怎么每次都这么冒失?”
“有吗?”林筝认真回忆两人过去的几次见面。
好像……还真是。
第一次是毕业那年十一,她带顾南枝去看县城看电影,路上差点窜沟里;
第二次是年前接她回去,骑太快,不想雪地里刹不住车,连人带车撞进了草垛里;
第三次……
林筝不敢往下回忆,皱着眉,嘟着嘴,凑到顾南枝跟前撒娇,“以后会注意的啦。”
顾南枝没忍住笑了,跨坐到她身后说:“先去办公楼,钥匙和手机没拿。”
“好嘞。”林筝后退,拐弯,一溜烟骑进了学校。
拿完钥匙,两人直接回了顾南枝的住处,就在学校旁边。
顾南枝的存在给封闭陈旧的小学带了新面貌,蒋苒爷爷为了感谢她,把自己在学校旁边新盖的两层小洋楼借给了她住,承诺她多留一天就可以多住一天。
现在,这房子都快成顾南枝的私人领地了。
林筝一进门就跑去通炉子,没有暖气的冬天实在要命。
顾南枝跟在后面,先给她倒了热水暖手,而后上楼,去卧室找暖宝宝。
等她烧好暖宝宝再下来,林筝已经披上了小毯子,整个身体缩成一团,冷得直哆嗦。
顾南枝走过去,在林筝旁边坐下,把暖宝宝递给她说:“知道下雪,怎么还往过跑?来之前也不打招呼。”
林筝扯着凳子挤在顾南枝身侧,吸吸溜溜地说:“外派,待半年,非本人意愿。”
“真是这样?”顾南枝显然不信。
林筝嘿嘿两声,靠着顾南枝,把一半毯子分给了她,“当然不是,我主动申请的,这样就能离你近点了。”
顾南枝侧身把林筝抱进怀里,同时将裹住两人的毯子拉紧,暖意快速顺着僵硬的骨缝往里钻,“这里条件不好。”
“不好就不好呗,能看见你什么都不是问题。”林筝怕顾南枝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在为她牺牲,说完很快又补了句,“这次的项目是师父带我一手做出来,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顾南枝抱紧林筝,下巴压在头顶蹭了蹭,“……嗯。”
林筝话里的真假,她能辨认,辨得出就更加心疼,“周末我们去县城看看,给卧室装个空调。”
“有用不?”林筝掰着手指头给她数利弊,“卧室太大了,四处漏风,装空调没什么用吧,还浪费电。”
“多少会起点作用,装了你睡得踏实。”顾南枝说。
今年是她在这里过得第三个冬,多少能习惯深冬刺骨的干冷,林筝不一样,她第一次过来常住,不能给冻坏了。
“那我就不客气啦。”林筝在顾南枝怀里转了个圈,和她面对面坐着,声音忽然低了下来,“书里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感觉我都大半辈子没见到你了。”
“这么夸张?”顾南枝凑近林筝,亲了亲她无精打采的唇角,“后面这半年住我这里?”
“当然了。”林筝拍拍胸口,认真地说,“我这怎么都算得上千里寻爱了吧,不住怎么对得起来回辛苦跑。”
“住下可能会更辛苦。”顾南枝提醒。
林筝,“嗯?”相思苦都解了,还有什么会比这更辛苦?
顾南枝被火光染红的目光低垂,落在林筝润泽的唇间,“我会控制不住地想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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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空气里透骨的凉意被灼灼情意点燃,几乎没什么隔音的卧室回荡着林筝压抑的低吟。
顾南枝热烈地吻着她身上每一处敏感,指下虔诚的爱意一刻不停。
自从第一年冻伤手后,顾南枝保护得再好也会起一两个冻疮,不严重,但遇热痒得难受。
偏偏,林筝身体里的温度像火,烧着她的热情,也折磨着她指上无法褪去的焦灼感。
她越想缓解动作就越快,越快,那份抓不住的难受就越让人崩溃。
“筝儿,周围没人。”顾南枝滚烫的气息贴在林筝耳边,同时,指尖刮过她最敏.感的那处。
林筝身体绷紧,终于没忍住叫了出来。
深夜,厚重冬雪慢慢压低了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