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让服务员拿钥匙过来开门,将江予澈拖走,没想到家中突然来电,说有急事,让他马上回去。
家里向来很让他省心,如果不是大事不会叫他的,他一时顾不得那么多,心想反正生米煮成熟饭了,只好丢下江予澈离开。
等家里的事处理完,已经天亮了,他打电话给江予澈,他却一次次挂断。
正好医院有手术,他顾不了那么多,只好去工作,没想到晚上,他突然打电话来,说要准备病房。
当他看到江予澈抱着的人是舒解语的时候,他惊呆了。
当他检查病情,发现舒解语身上的痕迹,还有她那和蔷薇一样的身形和面容轮廓的时候,他惊呆了。
当他出来,发现江予澈竟然还没认出他的妻子就是蔷薇的时候,他惊呆之余,暗暗松了口气,却又好笑起来。
他还没认出来啊!
那就有好戏看了!
江予澈见安子勋只顾着笑,他不耐烦,一拍他的肩膀,不满道:“你笑什么?这到底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安子勋立即回过神来,凉凉的看着江予澈难看的脸色,严肃道:“高烧39度,我估计是着了凉,膝盖和后背都有擦伤的痕迹,有的都淤青了,她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这么多伤,我猜,应该是你家人对她不好友才受伤的吧?”
江予澈想到她被妹妹欺负成落汤鸡的样子,不说话了。
安子勋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什么情况,他想了想,别有深意道:“既然需要人家,就好好对待吧?不要等出了事再去后悔,到时就来不及了。”
江予澈以为他说的是那一颗心脏,他明白安子勋的意思,别开视线,点了点头。
“她现在昏迷不醒,是因为体质弱,我给她开了退烧的药,大概一个小时后会醒过来,至于身体,还是要好好保养的,到时我会开些补身体的药,放心,你兄弟我医术还可以,不会让她有事的。”
“谢谢。”
兄弟一场,又憋了一晚上的话,安子勋还是忍不住,出口问道:“对了,昨天晚上,你哪儿去了?我在1808,也没看到你。”
他可不敢说他昨晚眼睁睁的看着江予澈进错了房间,只能小小撒了个慌。要是江予澈知道他眼看着他清白不保又不救他,这兄弟没法做了!
江予澈想到昨晚自己看错房间的丑事,脸色一凝:“我回家了,我让司机来接我。”
安子勋扬眉:“是吗?那就好,我以为你真的听了我的话去开荤了,我跟你说,外面的女人不好,为了自身健康,还是少接触好。”
江予澈抿唇,没有说话,下巴的线条绷得紧紧的。
安子勋见他表情,强忍着笑,装模作样的叹息了声,拍了拍他肩膀:“听医生的话,绝对错不了。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去开药了。你自便。”
说完,安子勋转身离开,只是,在转身的瞬间,他脑子渐渐清晰起来,多了一个疑问:舒解语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想到舒家,安子勋很快释怀,舒家现在这种情形,也难怪。
那要不要告诉江予澈,蔷薇就是舒解语呢?
他回头,看到江予澈透过玻璃看着病房里的样子,想到她身上的痕迹,再想到他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