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音音,年纪到了,估计也快了,到时候我给它用葫芦做个小坟包,好好埋了……”
音音是一只蛐蛐。
沈云棠心情复杂。
与姜临川一一看过那些斗鸡、蛐蛐,才一起回房间。
“你脸色那么难看,是不是吃醋了?”
“连一只鸡的醋也吃?”姜临川打趣。
“没有。”
沈云棠当然不可能承认。
然而姜临川早已看穿了一切,也没拆穿:
“我就知道阿棠胸怀宽广,不可能生一只鸡的气。”
“对。”
“是不是发烧了?”姜临川去摸沈云棠的额头,不止额头,整张脸都在发热。究竟是害羞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你要做什么!”
沈云棠见姜临川撩他的衣服,连忙躲开。
“又不是没见过,躲什么躲?”
“不会还在吧?”姜临川诧异。
“发烧了就吃退烧药。”
“不在了!”沈云棠恼羞成怒,让姜临川赶紧出去。
“我检查一下。”
沈云棠极力抗争,还是没躲过。
其实心里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但还是会意思意思一下。
“嘴上说没有,身体倒很诚实。”
姜临川伸指探查,果不其然。
“白天不要……”沈云棠认真推拒。
“那就晚上。”
姜临川替沈云棠清理身体,成功让对方无力瘫软。
不过他信守承诺,说晚上就晚上。
夜里,月明如水。
沈云棠扶着树,手指渐渐无力,柔软的花瓣被捣碎,花汁滴落,色如胭脂,却不如他眼尾的红晕动人。
那双眼睛沾染水汽后,有种颠倒众生的风情。
即使这附近没有人,沈云棠仍然不肯叫出声音来,口中含着两根修长的手指,神色迷离。
“阿棠……”
低缓的声音,伴随着炙热的气息落在耳侧,每每都令他蜷缩颤栗。
沈云棠说不出太直白的话来倾诉心意,无论用多少言语,都形容不出他对二少爷的恋慕。
他身体总是十分诚实。只要在姜临川身边,全身上下每一处感官都敏锐起来。
愿倾尽一切,予他欢喜。
就算是毫无保留的侵占,也全然接纳。
花簌簌落下,有几片恰好栖在沈云棠锁骨窝里。
姜临川垂眸吹去,落花飞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