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四分五裂,俞叔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黑衣男子疲惫的坐在椅子上,眼睛里难得露出一丝脆弱。
他捂着脸,“俞叔,我是不是辜负母亲的期望了。”
他的声音沉闷,身上的担子快要压垮了他。
俞叔慈爱的抚摸着他的头顶,少主是他看着长大的,少主心里的痛苦他懂。
“你做的很好,夫人会为你自豪的。”他轻声劝了一句,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心疼。
黑衣男人沉默了一会,站起身时又恢复了冰冷的样子。
“俞叔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呆一会。”
俞叔嗯了一声,恭敬的退了出去。
病房。
江深报着一大捧玫瑰花走了进来。
看到病床上的白锦,眸子里汪着泪水扑了上去。
“小锦锦,才几天没见你怎么又住院了?”
白锦无奈的揉了揉额头,那里隐隐的疼着。
“别给我演了。”她低声吐糟了一句。
江深委屈的坐直了身子,乖乖的看着她。
被他的目光看着,白锦怎么有种罪恶的感觉?
“我过些天就要回国了,你不用来了。”
她下的那个套已经套住了猎物,再不回去,猎物挣脱了就不好了。
听到她要回国,江深呲着小白牙。
“你的公司要在服装业上发展,我给你站台去。”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到身后经纪人苦逼的表情。
江深现在是国内外屈指可数的大明星。
要是让人知道他倒贴别人,那些约不到江深档期的人该多难过。
“江深,你最近有电影要拍,站台的事你……”
他好心劝了几句,江深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我要换经纪人。”他大吼一声。
白锦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休息几天,这个活宝又来了。
闹腾了许久,江深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望着窗外的夜色,悲伤笼罩在白锦的心头。
她害怕亲友探望她是露出的同情目光。
手轻轻的在肚子上抚摸着,唉,她叹了一口气。
“该出院了。”白锦喃喃自语,第二天让墨言办了出院手续。
书房里,拉法尔坐在沙发上,看到她进来微微点头示意。
“计划怎么样了?”白锦疏懒的坐在椅子上,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在医院住了几天,她越发的不禁冻了。
拉法尔打量着眼前的女孩,看到她没有异样,松了一口气。
“这是云颢之给我的资金规划书。”他递过去一沓资料。
白锦翻看了几页,嘲讽的笑了起来。
“就这么简单?”她挑眉看着拉法尔。
要是云颢之这么听话,她这个计划就不用实施了。
拉法尔弯起嘴角,看着白锦的目光带着一丝欣赏。
两个人相识的画面在他的脑子里回旋着。
人人都羡慕他是F国首富,没有人看过他失魂落魄的模样。
投资失败,亿万家财要耗尽,都是眼前这个女孩指点江山啊。
想到那时他轻视白锦的目光,拉法尔笑着摇了摇头。
他拿出另一沓资料递了上去,“这是云颢之真正的资金用处。”
风临的每笔流水清晰的呈现在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