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白锦没有一路叩拜着上山,知道是她来了,老头很给面子开了门。
他一眼就看出了孩子的异常,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那个人的心肠十分恶毒,手指微微搭在孩子的胳膊上,他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越泽怎么样?”白锦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打扰了老头治病。
一分钟过去,老头紧皱的眉头松懈了几分,他摸着胡子思索着,时而点点头时而摇头沉思。
白锦的心随着他的动作忽上忽下。
“这个毒治的很高明,我暂时没有解毒的办法。”他起身给孩子检查了一遍,“但是我可以先压制住毒性,让他正常长大。”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如果能研制出解药孩子固然没事,没有的话也没有好的办法。
白锦感激的看着老头,只要孩子有救,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阿灏,烧水准备药浴。”老头吼了一声。
躲在草房的男人嗯了一声,把挡着脸的围巾往上拉了拉,他瘸着腿往锅里倒着水,视线不受控制的放在白锦的身上。
那个孩子是她和霍南风的吧,他抬起手放到胸口,那里空空荡荡的,这个后果都是他咎由自取,拥有时没有珍惜,失去了才会后悔。
白锦也注意到老宅多出来的这个人。
“赵神医,那个人是谁?”她疑惑的问了一声,那个人的背影像极了她的一位故人。
老头不在意的抬起头,“你说阿灏啊,他是我从老林子捡的,那时候他浑身是血,废了我好多药材。”
说着话的功夫,他配好了药浴的方子,找了一个小木桶,把药倒了进去。
“一会你让阿灏把水倒进去,我去拿针。”他嘱咐一番快步进了药房。
这时一个男子拖着伤退提着水走了过来,他把水倒进水桶,转身就走,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一样。
白锦攥紧拳头,心里微微有些纠结。
“你还好吗?”她最后还是选择开口。
云颢之得动作顿了一下,他脸上带着一丝苦笑,落得这个下场是他最好的结局不是吗?
“我还好。”他的声音早就没有了原本的磁性,从楼上掉下来,他的嗓子破了,腿也断了,不管赵老怎么治都没有好转的迹象。
尤其是跌下来的一瞬间,一莫名其妙的记忆冲进他的大脑,那段记忆力,他算计着白锦,视她为草芥,让她悲愤而死。
现实让他认为那段记忆是假的,但是又那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