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最终还是坐不住了，直接出了会所，他需要透透气儿，需要好好理理。

外头秋风吹来，他瞬间冷静不少，冷静下来后，他又觉得自己很幼稚，明明已经有很多证据证明了她的身份，他却还是紧张害怕。

理智如他，现在的失常，他也不难找出原因，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小窈，叶子矜还是现在的舒菡，他必须承认，他不知不觉中，已经喜欢她这个人了。

理清自己的感觉后，他反而镇定下来，转身想回去，还没踏进会所，就看到两个人在花坛那边争吵，声音他认得。

季云锦和秦婉柔。

本来他对别人之间的事儿一点也不感兴趣，却在听到秦婉柔说到“你就是喜欢舒菡对不对？”时，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站住了脚。

车流往来间，有点吵，但是他们这间的对话和他们的神情还是没有错过。

季云锦：“我不想跟你说这个话题。”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锦哥哥，我们已经订婚了，这个话题就算你不想说，我也必须问清楚，我有权问清楚，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她了？你说啊！”

秦婉柔的一再逼问，季云锦顿了顿，抓住秦婉柔肩膀，冷冷说道：“是，我爱的人，始终只有子矜，你满意了吗？”

季云锦无奈松开她，目光冷漠的看着她。

秦婉柔似乎忍无可忍，终于忍不住呜呜的咬手哭了出来，大颗大颗的眼泪从脸颊滑落下来打在了她的鞋尖上。

“我到底哪里不好，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了？她不过是个杀人犯，她都坐牢了，你还想着她！”秦婉柔越哭越难受，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声。

到底哪儿不如她？她哪有地方如她？别的不说，就说她做下的那些错事，就凭她陷害叶子矜，她那颗恶毒的心，就不如她。

但是，很多话他不能说，至少在他找到证据之前，他不能说，烦躁如他，只能赶紧拿出烟和打火机，吞云吐雾中，才能平复自己的心。

自从他调查真相那一刻起，他就喜欢上烟的味道，以前他从来不碰的。

季云锦吸完最后一口烟后，把烟头扔在地上，晶亮皮鞋狠狠将烟头碾碎后，他才麻木的起身要走，他跟眼前这个女人，一分钟也呆不下去，尤其是今晚又见识一次她的面目后。

还没走一步，衣角立即被人拉住，然后就听到秦婉柔柔柔弱弱的声音：“锦哥哥，你别走。”

她的声音让季云锦一阵厌恶，无情的甩开她没有停留。

秦婉柔忍无可忍，终于看着他的背影说出她早就预感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