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脑海里瞬间闪过方才慕乔对她说过的话，也不自觉的想起他在二人亲昵时从不掩饰对她肩膀处刺青的喜爱，却又从不询问她关于那片刺青的一星半点。

安静良久，晨曦扳过慕时琛的脸，仰头看着他在片刻间阴暗交错的神情，微微笑道：“你看的这么入神，是因为很喜欢我的设计么？”

慕时琛显然已经从异样的情绪里走出来，他勾唇一笑，心情极好的亲了一口她的脸蛋，懒洋洋抚着她脸侧的头发：“指环中央的鹿角图案很别致，挺对我胃口。当然，最重要的是你喜欢。”

那般英俊的脸露出那样散漫慵懒的笑容来，但凡见过的女人大约都要沉溺其中，晨曦看着他的笑，心底却蓦地溢出微末的酸涩来——她的确从他那里得到了宠爱关怀，却从来瞧不见半分真心。

“慕时琛，在遇到我之前，你难道没有碰见过令你想要娶回家的女人么？”晨曦看着他，喃喃出声，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其实，是不是唯一的那一个，并不重要。

只是……晨曦不想成为某个人的替代品，那太恶俗了，她更宁愿将这场婚姻当成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她可以满足慕时琛的索求，但不想成为他感情的寄存处。

慕时琛脸上的笑一点点的褪去，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两秒，突然又翘了翘薄唇，似笑非笑的低低问道：“慕太太，你想说什么？”

“你今年28岁，在这么漫长的时间里，难道不曾遇到过让你动心的人么？你的少年时代呢，那些青春萌动的岁月里，你也不曾喜欢过谁吗？”

晨曦仰着脸，半边身子都依偎在他怀里，明晰清澈的眼眸里看不到丝毫类似吃醋嫉妒的情绪，她是很认真的好奇着。

慕时琛看着她纯粹又明朗的双眼，牵唇凉凉的笑了起来：“那你呢，青春萌动的岁月里，你是不是对谁动过心？沈霆，对么？”

他的笑冰凉，声音却又诡异的温柔，仿佛带着蛊惑。

晨曦背脊一僵，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差点忘了，这个男人有些时候小气霸道的不讲道理，她好端端的，干嘛要多嘴招惹他呢？

所有的理智瞬间回笼，晨曦顿时就不矫情了，旧爱、替代品什么的不重要，她又不打算真情实感的爱他一辈子，何必要纠结他对她到底什么心思。

晨曦屏着气息眨巴了下眼，慢慢绽出一个笑来：“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