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蜷缩成一团,硬着头皮死扛着他的视线:“你看什么看啊!”
“今天你对陈宁致说的话再对我说一遍。”
晨曦愣了愣,随即脸颊有些发烫——看他这模样,便知他当时一定听得一清二楚,偏偏还要让她重复一遍。
晨曦才不会如他的意,“哦,我说,慕总有受虐倾向,所以不喜欢她那样的柔弱小白花,最多就是陪她玩玩,让她别被你骗了。”
慕时琛一怔,看着她含着坏笑的眼,逗弄似的捏住她脸:“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小骗子!你明明拍着胸口告诉她,你才是我喜欢的那一挂。”
晨曦脸色一僵,静了静,抬手抚上男人出色的眉眼,避开他的视线,轻声道:“我只是看不惯她到我面前来扮无辜装可怜罢了。”
慕时琛捉住她无处安放的小手,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问:“所以,你当时就是吃醋了,对么?”
晨曦蹙眉瞪大眼睛,“我不是,才没有!”
“没有?呵!”他扳正她的脸,好整以暇的低笑,“要我给你拿瓶醋来么?比比你们谁比较酸?”
“……”
男人笑的太得意了,晨曦气不过,偏不要他称心如意。
抬手搂住男人的腰,借力翻身,一鼓作气将男人反压在床上,她骑在男人腰腹间,撇嘴瞪他。
“就算我吃醋,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你故意带着陈宁致招摇过市不就是为了让我吃醋么?”
晨曦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但她就是笃定的很,“你说我自轻自贱让你倒足了胃口,干嘛还要大张旗鼓的令我为你吃醋,你这样好像更犯贱呢!”
想起那晚他的粗暴冷漠,晨曦就觉得心口酸涩难当,说着说着忍不住眼睛就红了。
眼眶热的差点落下泪来,她又觉得自己矫情的没出息,愤愤的狂砸了几下男人胸膛,然后翻身就往床下跑。
慕时琛眼疾手快的拉住她,自后将她圈入怀里,“那晚的事情都过去几天了,这会儿才委屈上?”
在此期间,她可跟没事人儿似的,该干嘛干嘛,他还为她这轻描淡写的态度又暗自气恼了几天。
晨曦抹眼睛,没好气的说:“我反应迟钝,后知后觉,不可以么?”
男人拨拉开她的手,抽了床头的纸巾给她擦眼泪,一边擦一边闲适的点头:“嗯,你不仅反应迟钝、后知后觉,还没心没肺。我算是懂了,和你这种人生气就是没事给自己添堵。”
他明显意指婚纱的事情,晨曦听懂他的意思,瞬间偃旗息鼓,乖巧的抿着嘴让他擦眼泪。
擦完眼泪,慕时琛把她扔回床上,看着自发自觉钻进被子里埋头装死的小女人,他极低的叹了口气,淡淡道:“慕太太,因为你,我生平第一次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
不久之前,他还不止一次的认为娶回家的慕太太很省心,现在看来,他当初真是瞎了眼。
晨曦无辜的理直气壮:“谁让你强抢民女,非要娶我……有本事离婚啊。”
“你说什么?”
男人脸色骤然一黑,晨曦立即用被子包住整个人,软绵绵的嘟哝:“啊,头疼,我要睡了。”
……
男人带着湿湿的热气在身边躺下时,晨曦已经快要睡着了,他一来,她又差点被吵醒。
许是因为烈酒的后劲,晨曦脑袋有些昏沉,不免烦躁:“你吵死了,不要跟我睡一起。”
慕时琛下意识的皱眉,又喜欢极了她迷迷糊糊的样子,不顾她的抗拒,强硬的把她锁进怀里。
晨曦挣脱不开,气的捶了他一下就由着他去了。
好多天没能抱着她睡觉了,慕时琛有点小怀念,一边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一边盯着她红扑扑的小脸看。
寂寥的深夜里,他半点睡意也无。
脑子里一会儿是她或笑或怒的面容,一会儿又浮现出林远谦和云萧的名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传来小女人平稳的呼吸声,他看着她的睡颜,忽然低头吮住她耳垂,低低的问:“今天那个叫云茴的小姑娘是你的旧相识?”
他有意欺负她,热热的吻在她脸颊耳边来回辗转,晨曦怎么可能不醒。
“你到底想干什么呀?”成天不好好睡觉,到底哪里来那么多的精力。
“不干什么,就想问问那个叫云茴的小明星你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