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茴摘掉墨镜和口罩,丝毫不顾忌自己的清纯女演员形象,狼吞虎咽,大朵快颐,活像个饿死鬼投胎。
末了,往后重重靠向椅背,仰天吼了一声:“终于杀青了!这几个月控制体重差点没憋死我!”
晨曦十分惆怅的叹息:“虽然这里安全隐蔽,但也架不住那些能上天入地外加会打洞的狗仔朋友们,麻烦你稍微有点偶像包袱,好么。”
云茴不耐烦的撅起嘴,嘟嘟囔囔的控诉晨曦不心疼她。
晨曦无奈的摇摇头,还没来得及再给她灌输论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的思想,手机便想了。
看清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她有片刻的怔楞。
真是久违了啊,连电话号码看起来都陌生极了。
她接通,耳边传来男人温凉的声音:“我已经到了。”
晨曦一顿,然后嗯了声:“好,请等我片刻,我马上过去。”
说罢,她不等男人再说些什么,就挂了电话。
云茴好奇的问:“谁啊?”
晨曦拿起包,随手拨弄了下身前的长发,“前夫。”
云茴愣了下,随即如临大敌:“……慕时琛找你干嘛!”
“是我找他。”
云茴眼睛瞪的更大了:“你找他干嘛啊!”
“叙旧”两个字在晨曦嘴边打了个转,她又吞了回去,看着自己泛着粉红的指甲,展颜一笑,“重温旧梦。”
“……”云茴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个鲤鱼打挺从葛优瘫的姿势里跳起来,还是晚了一步,没能截住出门的晨曦。
她只能扒着门框,冲晨曦渐渐看不清的背影大喊:“好马不吃回头草啊!被噎了一回就能被噎第二回!路晨曦,你给我清醒点!”
晨曦清醒的很,清醒到在敲开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门,从容不迫的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东西,闭了闭眼,就生生咽了下去。
一股淡淡的晦涩在喉咙里蔓延开。
等那股晦涩消失,她才敲开门走进去。
看到长腿交叠坐在沙发里等她的男人时,有片刻的恍惚。
不过幸好,那短暂的恍惚也在目光触及男人身前的钱包以及他手中把玩着的那张房卡时悄然散开。
她将背包放在他对面的沙发里,然后在他身旁坐下。
两人之间的距离略显暧昧,她只要微微伸长腿,脚尖就能抵到他笔直而修长的小腿。
晨曦也如此做了,棉质长裙因为她坐下以及伸长腿的动作,裙摆微微往上,堪堪覆在膝盖上方,膝盖以下洁白晶莹,宛若凝脂。
她皮肤很白,肤质又薄,又极为敏感,从前亲昵的时候,他稍微碰她一下,或者凑近了轻吐气息,她就能落下一片嫣红。
他每每见到便是止不住的心猿意马。
那片白皙清晰又诱惑的映在眼底,慕时琛眸色早就转为漆黑,眉目却是波澜不惊。
他将酒店房卡塞进崭新的男士钱包里,然后一并递给晨曦,淡淡的问:“为什么别出心裁的叫我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