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现金吧。”
苏玟瞧着郇少爷又开始犯轴较劲起来,笑了下:“不用担心支付记录,傅哥不会介意收钱的。”
郇弈盯着苏玟,彻底恼了:“苏玟,我们能不能别这样。”
“不能,”苏玟敛了笑容,“郇弈,我们只能这样了。”
“可是我不想这样,”郇弈的眼神中渐渐流露出难过,“你知道我不想这样的,玟玟。”
男人对征服欲会有一种快感,比如看到郇弈这样高高在上的人露出这种脆弱模样。很难有人能抵触这样子的郇弈,苏玟尝试过很多次都没办法。
他轻轻闭上眼:“别闹了郇弈。”
郇弈猛然凑到苏玟面前,紧紧抱住他,扳住他的脑袋就想吻他。苏玟大病初愈,挣扎不过,只在郇弈不管不顾吻上来时发出“嘶”的一声。疼,他可是个刚出院的病人,内出血外加轻微脑震荡呢。
这一声带着痛楚的嘶声让郇弈骤然冷静下来,理智从四面八方回笼,他松开自己怀抱,看着苏玟微蹙着眉的脸:“弄到你的伤了吗?”
他眼里的关心毫不掩饰,心疼就快溢出来。苏玟知道这是郇弈的爱,从始至终,这份爱都没变过。苏玟点头,往后退了点距离坐好:“好好说话吧,大家别闹得太难看。”
郇弈坐在原地怔愣半晌,慢慢抬手俯身,脑袋埋进臂膀间,手从额头抓着头发顺到后脑勺。苏玟不知道这种方式能不能让人冷静,但他知道这种方式会暴露人的脆弱、不安、焦躁。
他拉了个靠枕垫在身后,懒洋洋地躺着,没有说话。两人沉默了很久,郇弈还是不甘心地问:“我们只能这样了吗?”
苏玟说:“只能这样了。”
郇弈艰难地咽口水,喉结滚动,似乎做了个艰难的决定似的,站起身深深地看着苏玟。此时也是傍晚,可惜今天有霾看不到漂亮的夕阳,也看不到夕阳的余晖镀上郇弈的脸。
郇弈头顶是吊灯,冷白的灯光让郇弈深邃的五官更显立体,看上去意外有几分薄情意。郇弈说:“你多照顾自己,我先走了。”
苏玟说:“那就不送了。”他真的没送,垂下眸子把目光聚在木地板上,一点没有动弹。他听到郇弈的脚步声远去,听到他换鞋的细碎声音,听到他打开门却迟迟没动,听到他很久之后关上了大门。
苏玟忽然觉得有些累,瘫软在柔软的靠枕里。
他的思绪很轻,轻得脱离身体似的飘起来,飘回他和郇弈还在谈恋爱的青葱岁月。
他